第七章
她知道她该怎么做了。她不会回沉飞那,不是因为害怕他知道她的身分会如何。她让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次亲密接触,而现在很明显的,父亲完全隐瞒了他和沉飞之间的瓜葛,她再和沉飞见面或在一起,她便不折不扣进入了父亲的布局或圈套。
她不会回沉飞那边,但她一定要见到她父亲,不管他乐不乐意见到她。
羽蕊正要离开窗边,眼角不经意地扫到街上的一辆车,使她顿住脚步。仔细看出去时,她全身登时僵凝住。
“哦,天!”她低喃。
“等等,”凯斯说:“巴伯的话有点道理。”
“这才是我的兄弟。”巴伯得意地咧着嘴。
凯斯没理他,转向羽蕊。“你父亲要你去保护沉飞,可是不要他知道,这很容易解释,你父亲是在顾全沉飞的尊严。”
“他们之间若有仇,就更说得通了。”茜蒂沉吟地附和。“你父亲或许想藉此化解仇隙。”
“那么沉飞应当感到感激,为什么反而会要对付羽蕊?”凯斯问:“这是我不懂的地方。”
“慢着,”凯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喃喃道:“羽蕊的父亲差她到沉飞身边工作,沉飞不知道她是谁,但他一大清早去拜访羽蕊的父亲,表示他们认识我给弄胡涂了。”
“高明的分析,爱因斯坦。”巴伯嘲讽道。
“他们之间有仇。”
屋里所有的人都转向不慌不忙发话的人。芙莲不知几时由她卧室出来,站在走廊边,显然一直静静在那听他们说话。
“有仇?”羽蕊拧起困惑的眉。
他这么一说,茜蒂和巴伯都皱起了眉。
羽蕊自己思维一团乱。她根本不知道父亲和沈飞有仇怨这件事,她又不想当着其它人问芙莲,她似乎知晓内情。
她走到俯瞰街道的两扇大窗前,视而不见的望着窗外。不论真实的内幕如何,不管回不回“沉氏”她的生活不可能再和从前一样了。
她以额头顶着玻璃,发现自己并不想知道真相。或许她父亲在利用她,做什么?她也不想去思考,此刻不想。沈飞查知她是谁的女儿,又将对她如何?这里面的复杂因素,除非她去找父亲,否则不会有正确解答。而她几天前才去找过他,佣人告诉她,他出城了。昨天芙音回去,他却明明在家。
突然,之前的寒意更深的侵入她骨髓。她知道父亲长袖善舞的本事,他不是个坏人,可是他善于操纵和控制人。自小到大,他就以她对他执着的爱和尊敬,操纵她、控制她。
“芙音说得对。”芙莲走进客厅。“你不适宜再回“沉氏。”沈飞有可能已经查知你的真正身分,他会对付你的。”
“哇,这可有意思了!”巴伯愉快地说:“比看00七还要过瘾。”
除了羽蕊,他的室友们全部瞪着他。
“不要这么群情愤慨嘛。”巴伯无辜地看看大家。“你们都太严肃了,以至于没看出这整个情况的趣味之处。”
“哦,是吗?”茜蒂对他嗤牙。“聪明先生,你的幽默感总是不逢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