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看花?台北的人都如此有闲情逸致,塞在车队里上山看花?他摇摇头,紧锁着眉头,强迫自己忍耐。他已经忍了半年,又忍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了,不是吗?
但是当车子好不容易往前行不到五十公尺又停下来时,看着前方无尽头的车龙队,沉飞不想待在车里干着急了。
岸了车钱,他下车,提着行李开始步行。幸好他穿著一身简装,棉衫、休闲长裤及便鞋。
饼去几个月简直如地狱般难受,走这一段山路,若能见到羽蕊,算不了什么。
他一直告诉自己忘了她、忘了一切。但他在医院里时,他生气她没去看他,不理会、不在乎他的死活,或他是否因那一枪而一臂伤残;他更生气他日夜期盼她。出院以后,他还是天天生气,气她、气自己。每天他都像个不定时炸弹。他期望她至少打个电话,他把自己忙... -->>
“不必了!”沉飞咬紧牙关自己站起来。“我不会让任何人把我抬着出曹家。”
“沉飞”他凝着冰霜的眼睛冻结了她要说的话。
“你得到了你要的证据,我也找到了我要的确切答案。从此你我曹沉两家互不相涉。”
他踏着钢铁般的步伐,笔直挺着背,不理会开始血流如注的伤口,-直走出大门。
到了他车子旁边,他伸手开门,一只温暖、柔软的手握住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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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忙累得要死,以阻止自己打电话给她。
他和更多女人外出,以为可藉此不再想她。他成了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可是他脑子里和心里全被羽蕊盘据了。该死,她根本钻进了他的灵魂。他没法睡觉,一闭上眼睛,他就看到她凄楚幽怨的眼睛,听到她痛苦绝望的低语:我不该爱上你
他放弃挣扎,去了南区那幢房子。开门的是个他不认识的红发女人。他受伤住院时就找不到芙莲。院方告诉他,她辞职了。
沉威想起芙莲的室友兼同事巴伯。沉飞找到他,却问不出个所以然。那个大个子一径地答非所问,令他很难相信巴伯真的是个外科医生。
“让我来照顾你。”温柔无比的女性声音对他说道。
他扭头看见一张绝美的脸庞,一双探幽如梦的眼睛,然后生平第一次,沉飞昏倒在女人的臂弯中。
台湾台北“这么多车子上山是做什么的?”沈飞不耐、焦灼地问。
他坐的出租车停顿在往阳明山的山路上,动也没动的已经有四十分钟了。
“花季嘛。星期天,大家都上山看花。”司机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