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前面六、七个留言仍是沈雁的，其中四次是阿威。

“那个巴黎呀，你碰到他了？哇！这次你给他电话号码啦。”

“对。我明晚要和他吃饭。”

沈雁吹个响亮的口哨为她高兴。

孟廷也乐呵呵。“拜托，你改一改答录机内容好不好？现在，马上。”

“要改也应该你改，用你的声音才对呀。”

既不说找谁，亦不留下大名，仿佛是自觉声音够洪亮，听者理当一听就明白。

沈雁本来说的是——“没人在家，不耐烦者免开尊口，否则关机，教你打死找不到人。”

盂廷觉得火药味太重，劝她改掉。

她打电话到剧场找沈雁。

“咦，你真准，我们刚刚下来休息。告诉你哦……”

“我不会呀。”

“我教你嘛。你先拨……”

※※※

当天晚上孟廷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答录机听留言。

通常她很少碰这部机器，里面的留言十之八九都是找沈雁。

“雁子，我在赶时间。你能不能打电话回去，改一下答录机的内容？”

“又干嘛了？我已经很温和、很客气了。”

“不是啦。我碰到他了，他可能会打电话给我，我跟他说过我一个人住。我……”

“等一下，等一下，慢一点。他呀他的，哪一个他啊？”

“哎呀，巴黎那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