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时金永铨还是“长青”院长。
他眯起眼睛。“嗄?‘长青’很烂?”
“爷爷,我年轻气盛嘛。”
“那你後来为何留任‘长青’?”
“唔,我有这个印象,爸挺怕你。”
“我怕他不成材,管教过了头。”
“他深受其害,得到教训,所以对他儿子来个三不管?”
金永铨沉吟。
“他不是不管,他对你采开放教育,由你随心所欲,做你想做的事,算是弥补他自己的缺憾。”
这些人,说得少,做得多,是他们成功的秘诀。
“金氏”要不是将有大变化,便是有些尚不足虑的小风吹草动。大夥静观其变。
未待酒会散,少安即离开回家。
爷爷的书房亮著灯。
“玩得尽兴吗?”
“我当年填升学志愿时,他把我叫去,问我:‘你准备读哪一科?’”
“你回答医科。”
“吔。他又问:‘为什么?’我後来回想,觉得他的口气有点不以为然。”
“说真的,你何以选择念医学院?”
少安咧咧嘴。“我告诉爸爸,我觉得‘长青’很烂,我将来要开个比‘长青’像样的医院。”
“你问哪一场?”
金永铨笑呵呵的揉揉下巴。“你这一点比我儿子强,你不对我说虚话。”
“我爸爸根本不大爱说话。”
“是我太严厉了些。”
少安给爷爷和自己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