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都看。阅读是她的唯一嗜好和消遣。她提了好几次要我带你来，下午我回来时，她又催我，急得跟什么似的。她跟你说了什么？”

不知怎地，恋文有个感觉，是关伯伯要她来。

“你提过她常和你父亲说话。”

关敬点点头，一下子已盘底朝天，眼睛转而看着恋文的。

“不给你。”她抓着盘子，仿佛他会伸手来抢。“晓得自己胃大如牛，就该多煮些。”

“我担心你不习惯。”关敬说。“我母亲茹素，家里不做荤食，也不买荤食。”

“你怎么办？你没吃素呀。”

“我随缘。我对吃的向来不挑剔。”

他一下子就把一大盘饭吃了三分之二，是真的饿了。恋文感到好不歉疚，不禁又纳闷：庄琪跑哪去了？怎么搞的？

“你和关伯母聊得满开心嘛。”他状似十分愉快。

他笑。“真捧场。你吃吧，我饱了。边说边吃，凉了就不好吃！”

她本来也没觉得饿的，而他看着她的吃相，笑得满意又满足。

“你没和他说过话？”

“谁？我父亲？当然有啊。”

“真的！”她吁一口气。

“怎么叫自己妈妈关伯母？”

“我有时是这么叫她呀，好玩嘛。”

“她是……你母亲是……”恋文不晓得如何问才不失礼。

“哑巴？”关敬却很自然。“我父亲去世后，她就忽然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她如何学的手语，也许是自己看书。我母亲平常看很多书的。”

“她喜欢看一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