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回过头,看着走近的顾以茗,“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她点点头,不得不佩服他的神准,他早猜到他家的人一定会找他们两人问些事情的。
要不然,总不能让外头的谣传继续纷飞蔓延吧!
顾以茗也闷啊,天天努力打拼的使着斧头却半点进展也没,要过年了,她连半点过年的气氛也没感受到,街上晃晃更不用说,不知情的人或许以为她真的大腹便便的在家准备生小孩呢!
还有她的纤纤玉手,她低头看着那双伤痕累累、红肿发疼的手,再以怨怼的目光瞟了朗飞一眼。
她真怀疑他是瞎子,难道他没看到她的手伤成这样吗?她已有好几回痛到拿不起斧头,但他吭也不吭一声。
朗飞当然明白她的目光在传递什么,可惜他从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她要逞强,他也不会主动要她休息。
“叩叩叩!”敲门声陡起。
不干了、不干了,真的不干了!
她简直像在一个暴君的手下做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的双手快废掉,药膏涂了一条又一条,可那只该死的树干离凿穿的路还很遥远呢!
朗飞不耐烦,她就耐烦吗?
“我——不——做——了!”她放下斧头,气呼呼的向正冷眼看着她与木头苦战的朗飞道。
“你说不做就不做,那我算什么?”他口气很差。
朗飞随即将目光移到楼外两扇紧团的红木大门。
这几天由于家人好奇他们两人成天窝在一起做什么,不时探头探脑的,他干脆将门给关上。
他站起身,走过去将门打开,“什么事?”
叩们的仆佣忙弯身道:“老太爷请少爷还有顾姑娘到前厅去。”
爷爷?朗飞蹙眉,“我知道了。”
“那你说做我就做,做得快死了,我又算什么?”
“一个快死的人不会像你这样,声音洪亮的反唇相讥!”
他当然看得出来她的耐心与毅力已经全数阵亡,而他的呢?其实也差不多了,但支持他的还有一股怒火。
瞧,再几天就要过年,而他呢?被她搞得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大闺女。
因为一出门就得面对众乡亲父老责备的目光、劝慰的话,而不管他怎么解释,就是没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