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正难分
陈先生的意思是她该出卖自尊,拋开廉耻,不顾一切,不理后果的不挥手段?她—一值得吗?
“你一定认为不值得,”陈先生冷笑。“你错了,在大前题下,我们只是工具。”
堡具?她不能置信,人只是工具!
“我明白了!”她不想跟他谈下去,他们永远话不投机,永远格格不入。
奉献?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会计,她根本不希望做大事,尤其有关政府她只是个小女人。
“任何人开始都做不来。”他说:“还有,你得记住白翎为你已受了伤。”
“她—一”受伤两个字她不敢说出来。“她也在场?”
“当然。”陈先生冷哼—声。“就是因为你不肯进去。”
“但是我”她想说如果她进去的话,受伤的岂不变成她?
陈先生不是不再和她接触,派了白翎吗?
“听着,”陈先生的声音又低沉又冷漠。“昨夜你失败了,为什幺不跟进去?”
“我那种地方”
“不论什幺地方,下次你必须跟到底,”陈先生一丝人情也没有。“我们这种人,即使派你去妓院,你也得遵照命令。”
“那怎幺行?”她忍不住叫。
“你错了,”陈先生洞悉一切。“你进去的结果不会相同,你是他们的人,表面上。”
“可是我—一没有理由。”她说。
她是说她没有进去的理由。
“为着成功,理由根本不必要,”陈先生又说:“我对你说过,要不挥手段。”
她吸了一口气,不出声。
陆健在旁边望她一眼,她把声音压低了。
“当然,我只是打个比喻,不会真派你去,”陈先生略缓和些。“下次不可犯同样的错。”
“是但是我想—一不做。”她说。
“有这种事吗?你已加入,那是一辈子的事了,”他真是那幺冷酷?“就算你加倍还钱给我们,也不可能脱离。我们的工作是奉献。”
“但我做不来。”她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