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司烈，”佳儿喝一口酒，犹豫一下。“你身边有比我对你更认真的女人吗？”

他呆怔住了，想不到她会这么问。

“没有。”他说。觉得不够。“都只是朋友。”

“不计划、不希望就不会有失望。”他并不认真。“失望的感觉令人难受。”

“你会对董恺令说这样的话？”她问。

“当然，为什么不？”他些微不自然。“我对所有的人说同样的话。”

“我始终觉得你对她另眼相看。”

“你不觉得以她的一切值得我们尊敬吗？”

“不知道。”她再摇摇头。“医生给了一些葯，但帮助不大，乱梦照来。”

“你的确该休息一阵，”他拍拍她的手。“多久没拿假期了？”

“一年七个月。”她想也不想。“上次跟你一起到荷兰之后。”

“为什么不休假？”他呆怔一下。

“假期里一个人比不放假更闷。”她坦然直视他。“我一直在等你。”

“尊敬？”她顽皮的笑起来。“或许，她的年龄比我们大很多。”

他沉默下来，显然不高兴她这么说。

她站起来到舱里为他倒一杯酒来，聪明又不着痕迹的为自己下台阶。

“什么时候走？我们一起订机票。”她说。

“我考虑一下。”他有点心不在焉。

他颇为感动。一个像佳儿这样出色的女人对他说这样的话，但也不足以令他有任何表面上的行动。

“很好。我你结伴赴美。”他只这样说。

“然后呢？”

“没特别事会回香港，”他说：“我不计划太长远的事。”

“现代男人都不计划长远的事，是世纪末的心态？”她颇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