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今夜你怎么了？无无聊聊的，”璞玉盯着他。“你从哪儿来？曾和谁一起？”

“出海。和佳儿。”司烈说。

“她晚上另有约，甩开了你？”她叫。

“这是我自己发的芽菜，很新鲜可口，试试。”她放在他面前。

“真会享受。”他赞叹。“如果有个后园，你恐怕不必再买蔬菜，自给自足。”

“肯定。”她挥一挥手，伏案大嚼。

过了一阵，他始起头又忍不住说：“天文物理尊试过罗宋汤和银芽吗？”

她愕然张口，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

“不说就不说。”他举手做投降状。“有什么工作我可以帮忙？”

“坐在那儿别动，就快可以吃饭。”她潇潇洒洒走进厨房。转一个圈拿着碗筷出来，司烈若有所思的定定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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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怎么认识的？”他不放松。

“我是说”他自己也笑起来，真是，突然变得这么八卦婆妈起来。“算了。等会儿你有什么计划？”

“我才收到美国寄来飘的续集，美国也刚出版，预备挑灯夜读。”

“续集必然没有上集精采，这是定律。”

“看总是要看，”她不以为意。“飘的续集，不精采也要知道思嘉的下半生。”

“不预备外出？”

“谁？认识谁？”她呆怔一下，根本已忘了这件事。“你说阿尊？”

“他叫阿尊。”他记下了。“他是香港人？”

她给他老大一个白眼。

“从来不知道你也这么八卦婆妈。”她又转进厨房。“汤来了。”

冒着热气、香味的罗宋汤放在他面前，他总算放过了她。她又捧出香脆的蒜茸面包，还有一碟看了好舒服的炒银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