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残缺
“在曼哈顿中城呢!那儿一入夜就是流浪汉的天下,一个单身女孩多危险呀!”吴菲丽热心地说!“我和你简伯伯刚好住在近长岛的地区,安全又静谧,房子大得很,你就搬过来一块儿住吧!”
搬过去?那不就看到维恺了?紫恩实在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能回答道:“这这不太方便把?”
“怎么会不方便呢?地铁火车直达,转两、三下就到了。”吴菲丽说。
“你没去过美国,在纽约又人生地不熟的,行吗?”于慎亚不放心地问。
“爸,我都二十二岁,离家也不只一天了”紫恩啼笑皆非的说。
突然,那儿又传来一阵嚷嚷,王佩欣才回头说:“紫恩呀!简妈妈说纽约很可怕,对一个单身女孩而言,是很危险的地方。”
简妈妈?哪个简妈妈?紫恩一边疑惑、一边说:“妈,你别担心,舞团有宿舍,而且,我都找好朋友了”
“来!我叫简妈妈自己和你说。”王佩欣放下电话。
对一个被判决死刑的人,常常必须义无反顾,生活有一种与时间比赛的紧迫感,不再在乎一些杂事,观念变得简单、理念变得单纯。
紫恩以最短的时日,处理掉伦敦的房子和学业,拿介绍信、买机票没有如此能干利落过,整个人充满蓬勃的朝气,几乎使人忘了她的疾病。
直到临上飞机的前几天,她才打电话,告诉爸妈这横越大西洋的变动。
台北的家似乎菲常热闹,背景有嘈杂的声音。
“纽约?你说要去纽约?”王佩欣在那一头大声重复着。
到底是谁?她认识姓简的只有一家,但他们已经好几年没联络了。
紫恩尚未准备好,那头就发出声音说:“紫恩哪!我是简妈妈,还记得吗?”
八成就是维恺的母亲了!彷佛是来自上一世纪的招呼,令她怔愣,只能简短又模糊地间声好。
“我听你妈说你要去纽约,是住在哪一带呀?”吴菲丽间。
“百老汇吧!”这是紫恩唯一晓得的地方。
“没错。”紫恩回答。
王佩欣好像回头吼出这个消息,于慎亚一会儿就出现在分机上说:“去纽约?怎么会如此突然呢?”
“纽约有个杜弗舞团,他们正在筹划。吉赛儿的舞码,机会不可失,我提出申请,他们也接受我了。”紫恩把先想好的台词很流利的说出来。
“那你伦敦的学业呢?”王佩欣问。
“暂告一个段落,学校和舞团都允许了。”紫恩顿一下说:“呃!以后随时都可以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