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是侮辱。”他涨红了脸。
“有甚么不好?”她甘之若饴“我就是这样,谁能奈我何?”
“霭然──”他叫,却没说甚么。
“甚么事?”她是直来直往的。
“那又如何?我仍然是我,吃一碗饭,穿一件衣服,住一间屋子。”她傲然。
他眼光一闪,没有言语。
“不以为然?”她继缤说“我不搞政冶,不要手段,不加入小圈子,我活得没有负担,随心所欲,不必卖谁的账。”
“你有道理。”他在赞赏。
她不欲再讲下去,转开话题。
“做得不开心可以回到你们的家族事业上,你母亲跟你说了无数次。”
“那更是是非窝,非我所能忍。”他摇头“我不和他们争。”
所谓“他们”是兄弟姐妹、堂兄堂弟堂姐堂妹甚么的,他有一个富有的大家
“也好。乾乾净净。”她笑起来,和霭文同样美丽,只是冷漠得多。
“只有你懂。”他似感叹。
“今晚没有泰国菜吃。”
“霭文的男友们又来了?”
“是凌康正。”霭然笑了“两姐妹居然有完全不同的个性。”
“你好。”他说“你这样才好。”
“你知不知道我在许多人口中是变态的最后一个处女?”
“这些年来和别人都格格不入,只有你懂。”
“我也不懂,只觉你那样倒也不错,活得轻松些。”
“你活得轻松吗?”
“还好。我选了一份不会被炒鱿鱼的工作,只要自己努力,总会有成绩。活得不错。”
“我听人讲──如果你圆滑些,凭你的学历本事,你早已升到同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