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西贡适合种大麻。”他说。电视里的新闻。
“你失去以前的严肃、认真。”她说。
“离开人群,他们还给我自由。”他笑。“现在去钓鱼,否则晚上没得吃。”
“避世、放逐也不坏。”他说:“心灵平静。”
“全世界的人都象你,地球还会转吗?”她不同意。
“有一个请求,”他转开话题。‘这儿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只你一人能来。”
“为什幺?”
“我还没预备好重入尘世的心。”他是认真的。
他竟对一切了如指掌,很是奇怪。
“那是我的错,与傅尧无关。他已做到最好。”她说。
“最好?”他似在自问。“你要求的?”
“我从未要求过任何人、任何事,”她摇头。“我只走好我的路。”
“你不能离群如我。”他说。
“没有理由不答应。我明白自己也只是不速之客。”
她想一想,心情出奇的好。
“有人说见过你,你可知道?”
“见过,没有当场捉到我,”他真的连语气和以前都不同了。“这不能算数。”
“避世你何以为生?”她问。
“你判了自己永不归回?”她问。
“人群里面我总找不到自己,这很可怕,”他说:“越找不到我就越心慌,我没办法。”
“没有追究原因?”
“追究原因就象挖疮疤,太痛。”
“那岂不越积越深沉?”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