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可不可能他已回来香港?”突然之间她就说了。然后心口一松,舒坦好多。
“我也想过,因为有同事说在西贡的马路上见到很象他的人,”思奕摇摇头。“但是不可能。回来香港他至少给我一个电话才象话,他又不是来避世的。”
“同事肯定见到的是他?”思曼问。她当然知道是真的,子樵提过这件事。
“就是不脑葡定。留了大胡子的人样子都差不多,”思奕笑。“而且我怀疑的事也不一定正确。”
思曼不敢出声。她犹豫着,该不该把子樵的事说出来?不可能瞒多久的,思奕总有一天会查出来。
“可是东方这?大,他会在那一个城市呢?”思奕说:“那边的同事答应继续给我消息。”
“我不明白,你为什?一定要查子樵的下落?只因为和思朗的赌约?”
“当然不是,我才不陪小丫头发疯。”思奕摇头。“我不想和他失去联络,他是个朋友。”
“是朋友?或兄弟?”她想起子樵很坚持用的“兄弟”两个字。
“以前见到你会紧张,”她半开玩笑的。“你甚至没有一丝笑容。”
“我想把自己管束严些,”他考虑一下。”我的感情能放不能收,我怕泛滥。”
“现在不怕?”她反问。
“不知道,”他皱起眉头。“我现在正在训练自己,我不知道会怎样。”
家里面,思奕思朗好像有仇似的,你不理我,我也不睬你,劝解也没有用。两个大人了,固执起来脑袋比小孩子更不能转弯。
“都一样。”思奕皱皱眉。“很奇怪的一件事,起初他离开时我并不觉得,现在却越来越挂念他,好像自己亲人一样。我和他大概有点缘分。”
“谁说他回到东方的?”她问。
“美国总公司里的同事啦!”思奕耸耸肩。‘我怀疑他躲在日本某一个小镇上。”
“日本?他说过喜欢日本吗?”
“他喜欢沿海小村、小镇的风情,他说过,在那种环境里他可以完全放松自己。”
鲍司里,傅尧还是“有礼貌”的约思曼,中午她偶尔会跟他吃餐饭,谈话内容只限公事,她把自己把握得很稳。傅尧呢?一直在表现出无比的耐性,仿佛思曼从来不曾拒绝过他。
思曼的日子过得平稳而悠闲,唯一令她觉得遗憾的是思朗。她知道思朗喜欢子樵不是开玩笑的,她看见过几张思朗画的子樵速写,神韵居然神似。
思朗非常挂念子樵,这大概是真的。
这天思奕回来,神神秘秘的把思曼拉到一边。
“有一个消息,但不脑葡定,”他说:“美国的消息是子樵回到了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