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本预备明天启程,打电话通知你才知你回来了,”他的声音还是温柔,平和,仿佛没有任何事能激起他的波动。“为什?”
“很私人的理由,”思曼笑。“临时决定的,来不及通知公司。很抱歉我把私人的事和公司混为一谈。”
“没有问题。只是明天我也不必动身了。”他笑。“运气很好。你知道我最讨厌坐飞机。”
“你的欧洲公事呢?”
“不可能找到,除非他自己出现。”思奕说。
思曼咬着唇思索半晌。
“明天我先回公司看看,”她一下子就说了第二件事。“擅自回来,总得交待一声。”
“不会有问题,傅尧在嘛。”思朗笑。
“不是有没有问题,要交待得过去我才放心。”思曼说:“尤其是我不想傅尧为难。”
“对至少知道子樵离婚没有。”
“现在打?我来。”思朗忙着去拿号码。
看着思朗拨电话,思曼表现得十分冷静、安详仿佛这事与自己无关。
久久的,电话里没有回音。思朗收线。
“没人接电话。”她说。
电话铃响起来,思朗顺手接听。只“喂”了一声她就仿佛呆住了似的,眼定定的望着思曼。
“找你的。”好半天她才说:“他怎?知道你回来。”
“谁?”
“傅尧。”
“我是思曼,”思曼接过电话。“你的消息好快。”
“晚些再试,可能出去了。”思曼沉思。
“思曼,你临走前一天晚上,子樵可讲过什?暗示,或特别的话?”思朗问。
“没有。我不觉得有。”思曼摇头。“他很沉默他根本就是沉默的人。”
“我怀疑他并不高兴你去英国。”思奕说。
“事情已经发生我们不必再猜。”思曼出乎人意料之外的理智。“他的离开一定有他的理由,现在要做的是,怎样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