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斐儿正要点头,一个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谁允许你约我的秘书?”
“这还需要允许吗?”陈泰钦顶回去说“老板,你以前说不能有同部门的恋情,但你把斐儿调走了,我当然可以大大方方的追她啦!”
“偏就兰小姐不行!”海粟脸色不佳地说“她和我有约定在先,只要担任我秘书的一天,就不能有追求者。”
整理完最后一份资料,德铃伸伸懒腰说:“好啦!海粟再事横跋扈,也没有理由骂人了。”
“谢谢你。”斐儿有礼地说。
“哪里,应该的。”德铃拿起皮包,没走两步,又回来说:“对了!请你提醒?酰�砩纤�臀矣性蓟幔�鹑盟��袅恕!?br>
“我会的。”斐儿说。
海粟和德铃要结婚的事,已传遍了整个公司,据说婚期就在农历年之后。以斐儿的观察,德铃不过是被快乐蒙藏了双眼的人,完全摸不透海粟的“双重”个性,将来免不了要遭受幻灭之苦。
他竟拿她和小龙女比较?他也从她身上闻到坟墓里腐朽的味道吗?
看来,她总能引出海粟性格中最黑暗及最邪恶的一面,那么,如果她再往下做,会不会迫使他完全失去理智呢?
海粟,第一个栽在她刻上的男人,她究竟要不要再“试”他一次,看她的剑是否更锋利了?
***
初冬的阳光从大块的玻璃射进来,照得许多器物都发出金光。室内虽然因空调而暖和,但斐儿的指甲仍呈灰灰的紫,血液不来,氧气不来,她的呼吸也特别缓慢。
她把文件存档,再走到影印机前取了几份信函。突然,一个高高的身影冒了出来,陈泰钦带笑的脸对她说:“斐儿,我托人买到国家剧院的票了,今晚八点,机会难得,你一定不能错过。”
斐儿听说了,这次请来的欧洲剧团,演的是?吧窕爸邪2�藓枉燔侥莸?a 故事,一切仿古,有极美的布景。在她灰暗的生活中,艺术是唯一的色彩,也是仅有的让她偏向“生”的感觉。
可惜,这对她而言,是费时又费钱的奢侈享受,但如今有人乐意提供,她当然也乐得接受。
“好。”她说。
“真的?”陈泰钦兴奋地说“那我们顺便吃个晚餐,我在‘福华’订六点的桌子,可以吗?”
德铃坐在她对面,正帮她处理一些突发事件,嘴里还不断地安慰说:“别把海粟的话放在心上,我真的觉得你很好,心思细又聪明,最重要的是你沉得住气,压得了场面。我实在不懂,?跷�裁醋芏阅阌幸淮蠖涯��涿畹囊饧�俊?br>
刚刚,海粟又在斐儿桌前发了一顿脾气,只因为一个男同事和她多聊了一会儿。然而,德铃并不知道来龙去脉,还以为海粟是在凶她工作上的事。
斐儿望着眼前这个好心肠的女孩,说:“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德铃想再多和她攀谈一些话,但一如平日,斐儿总是不太热络。
这么寡言孤僻的女孩子,说会勾引男人,实在教人很难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