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而他果真不放过她,念着诗说:“怪得独饶脂粉态,木兰曾做女郎来花木兰是女扮男装,所以多少带点脂粉态,而你是男扮女装,却比女人更女人。芮儿,我很好奇,在你唱那些旦角戏时,内心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先把自己当女子,才能言谈举止皆如女子?”她本来就是女子,又如何能回答这些问题呢?芮羽眼波盈盈,含愁带嗔的模样,让岱麟不由皇的走近,用手轻抚她的脸颊。
“瞧你这如芙蓉出水般的肌肤、这如画的眉眼、这樱桃小嘴,比女人更美,你有没有恨自己未生为一个女子呢?”
芮羽歪头一想,豁然明白地道:“这答案就是“移步视钦”四个字。”
“没错,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岱麟嘉许地说。
芮羽因为他的赞美而脸泛红晕,如胭脂醉人。
岱麟清两声喉咙,突然说:“你方才念的那几句很耳熟,把它写下来吧?”
芮羽极不愿意,但已被押到桌前,只好硬着头皮下笔。她的字也是随父亲练过的,但仍不脱闺阁气息。
夜游似乎是岱麟的习惯,夜里的他,少了白日的威严,轻松的言谈间,带着男性潇洒的魅力,好几次都让芮羽的心跳如小鹿乱撞。
她随他到书房,磨开墨汁,并将小炉上的银耳燕窝汤暖着,当她轻手轻脚地做这些事时,神情十分专注,并没有察觉到岱麟正在看她。
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男孩,如果不是那衣服和发辫,芮儿可以是女子了!而这男孩又是少有的细心,做什么事都了干净净、俐俐落落的“赤骥驹”喜欢他,连他也愈来愈享受芮儿无微不至的照顾。
最重要的是,他爱和芮儿说话,芮儿的聪慧伶俐,思想之成熟,完全不像十四岁的少年;而且,他还懂得在何时插话、在何时倾听,深得他的欢心。他才来十日,就取代了贺古扬部分的工作,难怪贺古场会抗议;但有芮儿在左右,贷磷的心就有说不出的愉快,当然,由他随待的时间也就愈来愈多了。
“贝勒爷,墨汁干了。”芮羽提醒道。
果然,岱麟在她身后说;“你字写得个错,但怎么长得女孩子气,连字也像女孩呢?”
芮羽一听,笔滑了一下,岱顾眼明手快地稳住,才能把‘才郎来”三个字写完。
像仿佛经历过于山万水般,岱麟温暖的气息吹到她耳后,厚实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气氛瞬间变得很暧昧,两人似笼罩在一种解不开的魔咒中。
岱麟先退开一步,他拿起宣纸,平静地说:“我记起来了,这是白居易的‘戏提木兰花。””
芮羽心绪未平,又怕他拿这首诗作文章,所以不敢答话。
岱麟马上收敛心神,以狼毫笔在宣纸上写了“移步视钦”四个字,并叫芮羽过来看,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芮羽努力的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了。
“你当然不晓得这典故,因为这字刻在我们关外盛京的一块匾额上,意即要常下巡,知民间疾苦,才能受万民爱戴。”岱麟又接着说;“这四个字里有一段谜语,你要不要听呢?”
芮羽自然只点头的份。
“这谜语是水多一撇,正少一横,一点不见,两点全欠。”岱群看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