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太过分了!宛云一把火由脚底烧到头顶,她慢慢接过支票,再一条条撕掉,翘着兰花指,像对那两朵可怜的百合花一样。她用极倨傲冷漠又极粗嘎的感冒声音说:“不必了!你那米粒大小的良心或许只值五万块钱,但它不配我妹妹的一根头发,更不用说你所杀死的一个小生命了!”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吃午餐的人回来了,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彷佛面对变态一般。她可以体会到宛莉昨天所受的羞辱了,但她完全不在乎,她满脑子所想的只是柯靖宇,恨不得此刻来场大地震,让千万吨的钢筋水泥都压到他身上!
一上出租车,名彦就喋喋不休,提出各种残酷的凌虐手段来对付柯靖宇,以求精神上的报复与发泄。
这时秘书按铃叫的警卫已匆匆跑上来,柯靖宇将他们一推,恰在两名警卫的掌控中。
“我们大楼的门禁太不森严了,闲杂人等都可以跑上十一楼,太不象话了!”柯靖宇生气地说。
“总经理,对不起,今天有些清洁工人,所以”一个警卫说,看到柯靖宇的脸色,声音小了下去。
“要不要叫警察呢?”秘书一旁说。
“不必了!这些混混还不用劳动警力。”柯靖宇转向宛云说:“不过下次要脱身就没那么容易了!若你们不想吃牢饭,就离‘顶方’远远的,明白吗?”
亏他长得一副英挺伟岸之貌,内心却是腐烂污浊无比,一种完美被毁坏的悲伤存在,像父亲、像她
他一步步逼近,宛云看茶几上的一束百合花,纯白无瑕地令她反感,她顺手拔起两朵,开始撕着那柔软的花瓣,一片片有水的润泽,恍若沙漠的雨露,渗入毛孔中。
随着她的“落跑”花尸落一地。他如豹一跃,由背后截获住她,隔着厚厚的衣服,她仍可以感觉他的臂力,像铁链般紧匝她的腰。
“放开我,你这禽兽!”她踢叫着。
“瞧你一副不男不女的样子,倒还有曲线嘛!”他的嘲讽中不含笑意。
宛云死瞪着那张俊脸,偏眼睛浮肿,帽檐又猛压下来,没办法再膛更大,效果就差了很多。
名彦嘴里嚷着一些脏话,宛云很勉强从刺痛的喉咙中发出声音说:“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到时你上刀山,我就磨尖刀;你下油锅,我就搧猛火;我会”
她说到一半,才发觉那是母亲诅咒父亲的话,竟由她嘴里吐出,像藏在她内心的一缕还魂幽灵,令人丧胆。
警卫很不客气地将他们推出去,宛云挣扎着说:“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慢着!”柯靖宇喝一声说:“我知道你们今天来的目的是要钱,看样子你们也有需要。这里是五万元支票,足够疗养你妹妹爱情的创伤吧!”
门一开,他将宛云“拎”到外面,看见秘书在名彦的控制下脸色惨白,便放下她,冷厉地说:“原来你还有个同党!”
宛云如一具破娃娃,陷在自己累赘的衣物里面。她从未受过这种奇耻大辱,再也顾不了原则,对名彦叫着:“揍他!他根本不是人!”
名彦一个阵式摆上来,拳头就对着柯靖宇袭来。柯靖宇两手一档,身一低,在迅雷不及掩耳之下,把名彦反身扣住,像个弯腰大虾米。
“我练过柔道、空手道,具有黑带资格。你若想柱拐杖或吊手臂,尽管明说,我都会把你伤得恰恰好!”柯靖宇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放开他!”宛云奔过去,想分开他们两个,结果手又被抓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