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结婚快半年了,这期间问嗥不厌其烦的一再对杨凯菌“洗脑。”但教他感到可怕的是,岳母把女儿教得太成功,杨凯茵把“贤妻”扮得太称职了。使得他的“纠正”一再受挫,让他的热心时冷时热,以致两人的感情毫无进展。
她总是温温婉婉端着一脸笑意迎接他,她总是把家里整理得有条不紊地等他回来,她会嘘寒问暖,她会察言观色,她会说“好的,是的,我知道了。”
一切都没有改变。出嫁从夫,丈夫是天。她这个观念似乎根深蒂固,教他抽拔不起。
他以为他已经对她说很多了,但是显然不够,也许她根本没有听进去,或者她不明自他的话。有时候他会怀疑,她没有情绪吗?她没有欲望吗?只因她从来不抱怨。从来没有要求。
时序进入深冬,问嗥并没发现,他脸上的笑容随着转换的季节减少了.一双炯亮热情的眼神不知不觉的黯淡下来.凝望他动人纤柔的“完美”妻子.他一颗易受感动、易受着迷的心随着季节交替,暗暗添入一抹伤感,心悸转成了心疼。他无法只是搂着她,抱着她,不对她做什么,他们是夫妻啊!但是凯茵对他依然“谦恭”依然“顺从”她像一口吹不起波澜的井水,任他怎么拨弄,怎么搅动,都没有用。
要改变一个人打小就认定的认知和观念不容易,他知道他必须有更多的耐心,他不能急。听说,那个唐岱山在台北这段时间还流连于声se场所。他在一次上酒家寻欢作乐时,却被人莫名其妙地狠打了一顿,对方据说是黑道上的大帮派,相当恶势力,知道自己惹不起,他只有摸着鼻子自认倒楣.连怎么被打的都还搞不清楚。
棒一天,他照常开着那辆拉风的高级跑车寻欢去,心满意肚的带着红牌小姐出场。车子开不到十分钟,他接到电话,一道沉稳温雅的声音传来。
“唐先生,再一分钟车子会爆炸,不想死无全尸就赶紧下车,还有,想活得久一点就别再踏上台北一步,下一次不会这么好心通知你了。”
唐岱山当场吓得一阵脸色青白,把车子停在路边便飞也似的跑开,果然车子在他面前爆炸,拉风的百万跑车炸毁得支离破碎,变成一堆废铁。藉由熊熊的火光,照出唐岱山一张惨无血色的脸,而在他的脚下,本来干燥的地面上,出现一摊湿濡。唉,连月儿都藏入云缝中遮羞去了。据说在那以后,唐岱山从此窝在台南不敢北上。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落兮雁南归。
他太珍惜她,太在乎她的感受,他无法伤害她,他再一次挫败的放开她。
问嗥凝望杨凯菌清澄明亮如皎月的眼眸,他内心热烈狂烧的欲火灼伤了自己,烫疼了他的心,他的身,他的爱。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以充满痛楚的嘎哑嗓音询问:“凯茵,你爱我吗?”
杨凯茵凝视丈夫沉郁、复杂难辨的眼神,为什么他看起来似乎很痛苦?她不解又迷惘,但仍然点头,认真的许下承诺“好,我会爱你。”
“凯茵,平等,你懂吗?别对我卑躬屈膝。”
“凯菌,把你的不悦,你的情绪发泄出来。你不高兴可以对着我,你不需要伪装自己,我是可以与你分享喜怒哀乐的丈夫,知道吗?”
“凯茵,你有任何的需要,想要什么,尽管对我说”
“凯茵,不要以我为中心,想想你自已,每一个人都该有梦想,有自已的理想、知道吗?”
“凯茵,你有什么兴趣?你想做什么?想一想好吗?我不希望你只是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