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噢。”轻应了一声,她也没了下文,因为之前想了各种结果,就是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答案。
“你呢?怎么会在这儿?”他问,而且是早就想问,只是从昨夜后就一直没机会。
“我在休假。”他简洁有力地回答她刚刚的问题。
“休假?”这个字眼让她一脸困惑。
她一直就知道他们,阙傲阳的两个护法般的得意夥伴──商胤炜与刑克雍,而因为与阙家的特别关系,她还知道,他们两人之于阙傲阳,不光是夥伴的关系而已,他们还是阙伯父所收的义子,是阙傲阳的义兄。
据她的父亲所说的,当初,是为了塑造行事公正、不让底下的人有多饶舌的话题,才隐藏了这件事,让他们单纯地以辅佐者的身分来协助阙傲阳,而这一层的身分可以说是九堂院的最高机密,她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有幸成为知悉这件事的少数人之一。
连这样的机密都知情,不难理解,她跟他们三人之间的交集;
“有一个条件。”完全没看见那些,刑克雍追加了句但书,刚毅严肃的俊脸上满是认真。
贺盈盈神情专注地洗耳恭听着。
“别再叫我刑公子了。”
事情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在进行着,华清妍知道,但她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我不懂。”走在熙来攘往的大街上,她还是开口了,因为心中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而来,她再也忍不住了。
可打她认识他们三个义兄弟、看着他们入主九堂院后,以她所知道的,他们的生活,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三个人就像是支撑九堂院的三大支柱,无时无刻不为经营上的事而忙碌着。
虽然,阙傲阳每年会在她父亲的寿辰之时拨空到业郢拜寿,停留个几日,陪伴一下她那视他如子的双亲,而偶尔,眼前的他跟商胤炜也会跟着一块儿去,但通常她能看见他们时,大多也是在为公事而商量着。
至于其他时候,他们三人之中的哪个谁,要是刚巧顺路得经过业郢是会带着礼物登门拜访一下,但也真的只是一会儿,因为每一次留下礼物后,说没几句他们就急着告辞,赶着要办事,就像一阵风一般,总是匆匆地来去。
在她所知道且所能看到的部分,他们就是这样的形象了,活着,彷佛就是为了要无止境的工作般,曾几何时听过有什么休假的啊?
“因为一些事,所以被迫休假。”他淡淡地一语带过,直觉地不想让她知道他被逼婚的窘境。
一直静默地走在她身侧的刑克雍没接话。
“为什么?刑大哥?你为什么会留下来?你不是很忙的吗?”
智埋告诉她,对他,还是要存有敌意的,但她的困惑冲散多数的抗拒感,再加上过往的习惯,让她没法长时间用有敌意的态度来面对一个长年认识、近乎亲人般的熟人,所以她现在问话的语气就像以前那样。
他停下了脚步,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对他的称呼,也发现她骤减的敌意,这小小的改变,让他打昨夜起便沈闷到底的一颗心莫名地感到轻快了起来。
“刑大哥?”纳闷他的停顿,华清妍也跟着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