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张床榻间各有一座小屏风当作隔间,对南宫寿而言,虽然危险依然,但选择最后一个靠墙的床榻似乎在感觉上会好些
不再多想,南宫寿选择最尾端的那一张床,即使那张床上的被褥不似前两张床上的摺叠整齐。
才躺下不久,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响起,南宫寿机警的看向声音来源──
声音源自于一旁的小盥洗室,一个睡眼惺忪的女孩走出,摇摇晃晃地往他的方向走来。
还没想好该做什么,隐身花丛中的南宫寿眼尖的瞧见教务主任从对面大楼的二楼走出,看来是准备出来巡堂的。
在零点一秒内收拾起多愁善感的情绪,南宫寿俐落的攀上一旁快有一人高的窗口,打开窗户,身手敏捷的隐身而入。不过是眨眼的时间,他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领域�
来到静思也有一个多月了,虽然他从未有机会涉足于此,但由屋内的摆设看来,他不用细想也知道这儿是保健室里头的休息室。
小心的来到窗边,南宫寿由隔绝休息室内景况的窗廉向外头望去──真是天助他也!驻守保健室的护理人员不在座位上。他大大方方的从休息室走出来,但才走到保健室的门口,就看见满头华发的护理妈妈从外头回来了。
于是,南宫寿没得选择的再次回到休息室。
经过半个多钟头的闲晃,南宫寿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没什么跷课的天分。
不是说他没能耐离开学校,实在是他翻墙出校后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好在附近的小吃店吃碗冰,然后便觉无趣的又翻墙回来。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不是很糟,但人就是懒懒的,懒得上课、懒得面对那堆对他盲目崇拜的同学、懒得找地方去
他知道,他会变成现在这要死不活的模样,全是因为之前提到不该提的人──他的母亲。
说真的,他也不清自己现在的想法,不过他知道,过了十岁后他就不恨她了;毕竟那个不管他死活、名义上却是他母亲的人,也有她自己的想法与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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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由窗口出去嘛,八成躲不掉巡堂的教务主任,免不了一场无止境般的盘查;但要是让护理妈妈看见的话,也不晓得该怎么解释他的存在,毕竟他看来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有病痛的样子
对着休息室的三张床榻,南宫寿对自己面临的状况思考了大概三秒,然后决定,他什么也不管了。
反正打一开始他就是想跷课,既然没地方去,在这儿小睡一下也挺好。况且天气是这么样的热,而这儿有床、有被又有冷气,寻常人要上哪儿找这样好的跷课去处?
一个女人因为两大家族要连结彼此势力而被迫结婚,在这种毫无选择的情况下,她会不恨、不怨?
别傻了!
有哪个女人会乐意让人摆布一生的?无法挣脱命运作弄的她一定会对这样的婚姻感到极端排斥;至于后来奉命产下的孩子在这种婚姻状况下,这孩子又能获得多少的关爱?她不趁人不注意时捏死这孩子就算是很好了,还妄想她会像一般母亲一样的疼爱那个孩子!
想起过去的一切,南宫寿露出一个嘲笑的笑容,心情无法克制的感到有些悲哀。
其实说穿了,他之所以会诞生于这世界,不过是因为一个不入流的悲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