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为、为什么大家都爱拿她开玩笑呢?
第八章
“沃堂,我可不可以上去?”
跪蹲在树下嗅闻树皮的冉沃堂,回身望向深约两丈的坡下。宫莞一袭淡绿衣衫,袅袅婷婷地候在那儿,神情愉悦。
“你不必下来,我可以自己上去。”她见他欲起身,忙故下篮子,兴匆匆得像个被放出家门玩耍的小女孩,提起裙摆,就要踏上缓坡,冉沃堂几个大步已在她身侧扶著。带她至较平坦的坡面,冉沃堂将削下的树皮拿给她。
後来曾听义弟不经心提及,宫魄真如宫老哥所料,在他死後未久,便迫不及待暗杀宫色祺。之後种种想再探询,义弟冷眼一瞥,他便知道宫家事没他插手的余地。
“莞儿,过去且让它过去,你好好陪义弟过後半辈子。展叔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义弟爱莞儿。”
“爱?”宫莞按住冷飕飕的心坎,脑子空茫,无法深入思量。
她只能承受那么多了,别再追索,就听展叔与沃堂的话,到这儿就好。她不想再对亲情绝望一次,受创的伤口才刚刚愈合一些,偶尔仍会痛彻心扉。
“是呀,若不是爱一个人太深,怎有毅力拖著那副破身子翻山越岭,而後积劳成疾,任伤势加重。”展中南成功转移了宫莞的注意力。
“这是桑树皮,我识得。”宫莞娇柔的对他一笑。
“桑树皮有愈合伤处和舒筋活血的功用,是一味好用的草药。”他跪蹲下来,翻拨著草丛。
“沃堂好厉害,怎么识得那么多草药?”宫莞新奇地学他嗅了嗅树皮,鼻端不小心沾了树浆。
“小时候常随家父上山猎物,学会的。”冉沃堂侧首看她,眼神放柔。“这种野萱草,凉血解毒。”他转回草丛突然道,脸上掠过一抹莞尔,似乎在等待什么。
“真的吗?我也耍瞧。”果不其然,心头喜孜孜的宫莞,开心地学他跪蹲著,头凑过去,真看到一丛金粲粲的萱草。
“沃堂怎么了?”她脸色一下子刷白了。
“需要好好调养才能上路,你们最好留到岁暮,陪我们吃一顿团圆饭再走。”展中南将宫莞带至密室,深知义弟只听她的话,算计地哄骗她。“你可要帮我在义弟面前说好话,他一再交代,不能惊动小姐。切记哦,要待到岁暮才能再长途奔波。”
“他要紧吗?”宫莞紧张他奔至榻前,俯视冉沃堂,他鼻息勾停地酣眠著。
“有展叔在,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他可是我唯一的义弟哪,我和阎老哥拚了命也要救回他。”展中南退出密室,临走前突兀地抛下话,“莞儿呀,义弟真的很爱你,为了你,即便要紧,他也会想法子让它变成不要紧。”他自认为他的疑心已打遍天下疑情汉,焉知义弟一出现,便粉碎了他的狂妄。好个义弟。
宫莞这回终於将他的戏言听进耳里,死白的面容疾速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