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啧啧啧,多尊贵的小姐。可惜,你要人家提鞋,也得瞧瞧人家愿不愿意。我尚没能耐让冉沃堂帮我提鞋,你好大的口气。”宫色祺下榻,为免错手打死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决定找冉沃堂过招。“重九那日李家会来迎人,你别绷了张死尸脸,触到自己楣头上,可怪不得人。”
“我说了,不嫁。”宫色裳追至门口,倔强的语气中隐含不易察觉的忧伤。
“这么说你是找死罗?”不能利用的人便是废物,留著何用?
“你最好打死我。”
“君子有成人之美。”宫色祺耐性尽失,回身连续出掌……
“为什么不让没用的宫莞先出合,我是你的亲妹妹呀!”颊上的肿烫烧灼进心里,宫色裳失了冷静。
“你怎么老爱与莞儿计较,亲不亲有啥分别,一样是老头的女儿。你先嫁是因为你先生,要怪便去怪娘。”宫色祺烦透了。
“才不,即使宫莞长於我,你也不敢让她嫁人,只要冉沃堂还跟在宫莞身边,你便不敢。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何以连夜赶回来,不是为了我的亲事,是宫莞的亲事让你惊觉到冉沃堂可能替他人效命,这件事惹烦了你。”宫色裳恶意地笑著。“你留不住冉沃堂的,宫莞迟早会离开宫家,他会随他的小姐走,你终究嬴不了也得不道这位“好帮手”!”
可能连他也没发现,他只要一心烦便会闷头刻鬼工球。赢不了冉沃堂,杀了他便是,天下何其大,不愁没人才呀!
“听起来,你似乎知道不少事呢。”宫色祺抓来绫巾,仔细地擦拭刻刀,手微微抖颤。
听闻宫皓返家,宫莞拿著给小侄子的绣衫找兄长叙旧。循声找来书房,她却在房门口怵目惊心地看见宫色裳软软滑下地,口中血水直呕;那个重创她的白衣男子,像落入降阱无法脱身的野兽,发了狂般不停出掌,脸上泛著令人发指的兴奋。
“住手!色祺哥,你在做什么,色裳是你的亲妹妹呀……”宫莞急奔过去,护住放弃抵抗的姊姊。“你……居然连手足也下得了手……你怎么可以……”抱著受伤的手足,她失声痛哭,压抑多年的泪水终於溃决。
“你最好杀了我,免得宫莞知道真相。”她怕这个残暴的哥哥,比她强的哥哥……
“你这是在威胁我。”他痛恨两种人,一是背叛他的人,另一种则是面前这种得寸进尺的贱人。
“你不也让亲事威胁到我的一生?”宫色裳怨怼地咬牙恨道:“宫莞凭什么比我幸福,她拥有了冉沃堂,难道还不够多?”执著於冉沃堂,不等於执著於宫莞,他们两个形影不离,本是一体。
宫色祺搁下刻刀,恍然大悟,“难不成我们尊贵的宫家五小姐喜欢上人家的冉护卫?早说嘛,我可以替你安排的。”
“宫色祺,你休要激恼我,他连替我提鞋,我都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