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一年
那一年,我六十八。
守在屋里前窗后窗地期盼,期盼儿子儿媳能携子归家全家弄个团圆。
颤颤地做一桌好菜,热了又凉,凉了又热。嘴上愤愤地说:这个白眼狼!等他们干啥?咱自己吃!
心里又犯嘀咕:嗨!怎么总是忙啊!也不记得常回家看看!
官场,赵钱孙李权做戏说;
未成侠气忠肝义胆,寄剑客呼风唤雨,来去从容。
那一年,我五十八岁。
看花不再艳丽,闻香不再动情。
雍容恬淡,儒雅宽容。
日子味淡如水。
忽一日,心血来潮,挥毫泼墨丹青。
心中风景豪情似是而非,满心伤感,泪如倾盆。
儿子高大英武,学习尚可。只性格内向,面现抑郁。
一日,正言声明:今生志在艺术。
漂亮女孩高声叫我老爷爷!我不再心生惆怅。擦肩而过的美丽少妇我不再回头眷顾。
蹲在路边看同样的老者下棋不再烦躁。
戴上老花镜对着上个月的报纸浑然不觉,并津津乐道。
小孙子或小孙女在膝下疯来疯去的玩耍。
抬头稚气地喊:爷爷,我要吃冰激凌!
哎!依稀当年自身行影。
感叹:日月轮回,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最快乐,就随他去吧!
那一年,我四十。
心中百转千回,许多想法预与纸上寄托。
爱情,任张三李四随意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