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变
“就,就,就蛮横了,就,就不讲理了,谁叫你这些天都不理人家啊?”话一出口,张雨微便后悔了,满脸绯红。因为那语调,那声音,她好像只在某部韩剧中有过不小的印象。
“那个,你怎么了?今天怪怪的啊”
“不说了,我回家了,明天见!”
“那个,你是杜成声吧,杜老师要我告诉你说她今天晚上有点事,叫你不用等她,自己先回去。”
哦,原来是这样啊,咦,他好像要走了,得,那我也走了吧。
从教学楼到园丁小区,也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可张雨微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她跟在那人的后面,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像是热恋中情侣那般纠缠在一起,久久不能分离,她,终究没有想好怎样开口。
哼!死人,走路都不知道回头看一下,告诉你,身后的风景往往是最美丽,错过了会终生遗憾!再告诉你,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一个很有名很有名的大文豪说的。
彭!
可为什么没认识之前还能笑脸相待,尽心呵护?难道真的是应了那句相知是遗忘的前锋,熟悉是陌生的导师的谶言?不,我不甘心。
可这一切的一切,谁又能给我答案呢?他吗?
对,是他,也只有他,能给我这个答案!
从早自习开始,一整天下来,老师讲的张雨微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恨,她恨前面那人的后脑勺为什么任何时候都能挺得那么直,她恨前面那人的双眼为什么就不能回头望望,哪怕是望望;她更恨自己少女心事中的少年,身虽近在咫尺,心却伫立在彼岸。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哎呀,好痛!是哪个啊?”
当杜成声捂着后脑勺满脸惊诧地转过身的时候,看到了同样满脸诧异的张雨微,不同的只是,杜成声是闭嘴咬牙,而张雨微是嘴张成o型。
原来,张雨微一边抱怨一边百无聊赖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力道上一不小心,赫,中了前面那人的后脑勺!
“呵呵,呵呵”看到杜成声的表情由诧异变成了无奈,张雨微忽地爆出了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来。
“赫,你还笑,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那么蛮横不讲理。”
“去你的”
前面的男孩正摇头晃脑兴致勃勃地背着周易系辞下,冷不丁地被这语文高手呵斥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哪里背错了,急忙脸红般地翻着书,一看,没错,甩下一句神经病,继续优哉游哉去了。
语文晚自习就是这样,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地狱,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天堂,而这一刻,张雨微,不知道这于她到底是地狱还是天堂,恐怕两者都不是,是在人间吧,对是在人间,因为天堂只有乐,地狱只有恨,只有人间,才有愁。
咦?今天他怎么没走?要不要去问问他吧,可是,又怎么问呢?
好不容易捱到放晚学了,平时杜成声并不和那些书虫一样,学校规定的自习时间结束了,还自己再自发地在教室里学习,而是一放学就跟他姑姑一起回家,今天不知怎么就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