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变
只是,只是
孤寂的夜晚还是会被幻想美丽地消受,朦胧的梦幻还是会被现实残酷地收编。空间的距离是拉近了,心里的间隔却扯远了,这一切,问题出在哪儿,张雨微,她不知道;而他呢,仿佛知道,却在排斥。
难道是知道了自己是十年前摔破他最宝贵东西的蛮横女孩而产生了排斥?难道是厌烦了自己整天问东问西的杂七杂八?
“啊,他,他”
其实,对于那个身影,雨微又怎么会忘记呢,那个护她爱她的哥哥,十年来都未曾离去,一直呆在她的梦里。要是知道那个山茶花标本是他外婆留给他的唯一东西,说什么当初也不会那么幼稚把它摔破的。也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理过她。
可如今,他又出现了。
梦里留念的身影与现实憧憬的身影如今合二为一,她,该如何面对?不知道,心里好乱。
(十一)
“咦?那不是校董事长的家吗?‘
“是啊”
彭!彭!彭彭彭!
“雨微,你这脚是怎么啦?”
“李姨,雨微她脚扭了,我把她给您送回来了。”
又是一年期末考,折煞人来折煞去。
为了适应激烈的竞争新局势,佳宇外校开启了整顿。这年期末,十二个班级互相角逐,千名学子同台竞技,劣者淘汰,优者胜出,经过层层选拔,四十名精英脱颖而出,组成了佳宇外校高中部全部希望的二分之一,文科特训实验班,高二八班。
每一次大考就是一场淘汰,总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有人悲伤,就有人欢乐。这个期末季,最开心的人想必莫过于是张雨微了,一百多个夜晚驻留的孤灯得到了释然,一百多天不苟言笑的奋力冲刺终于有了慰藉。
因为,她和杜成声,终究同班。
从此,请教题目成了她接近他最恰当最光明的途径,送他水果糖果成了她走进他最温馨的手段,为了粉红色的梦念,单纯的女孩也玩起了心机,只是这心机多么单纯,多么无暇。
啥?啥啥啥?你小子嘴还真甜,第一次见面就阿姨阿姨的喊得比我还热乎,可我没跟你说啊,你怎么知道我伯母姓李?
“哦,声儿啊,这几天正打算和你张伯伯去看你来着,来来来,快进来坐。”
啥?啥啥啥?声儿?怎么叫得比叫我还热乎?怎么回事啊,这?
“恩,那个,大伯母,你认识他?”从进家门口以来,看到他们的举动,听着他们的言语,雨微的心都快被震惊得跳出来了。
“怎么?你不记得了,他就是你小时候常去的杜叔叔家的那个哥哥啊,我记得,有一次,你非要抢他的一块山茶花标本来着,那时声儿死活不给,结果你倒好,趁人家不在,直接给人摔了,后来被他发现后,打得你哇哇大哭的,怎么,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