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枷
我带着樱姬和白狼缓缓地走到云堡城门下,再走回来,绕过一座又一座梵筑台,最后,停留在幻云台下。伫立了片刻,拉着樱姬的手缓缓地跪了下去,认真地叩了几个头,心里祝福道,拉谟主祭保重,父王保重,云堡保重!
然后起身,拉着樱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云堡,我要去天花城,去找那个害了我的紫皇。
我和樱姬一语不发地行了3天的路程,在路上碰到了前来找寻我们的漠原狼士蒿。
我竟忘记了樱姬是异域之人,受不了这威力无比的弦歌樱雨阵。她真好,为了我竟没有使出异域幻术,来对付我的族人。我抱起她,流着泪水,穿行在七色樱花雨中,我不想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逃出了弦歌樱雨阵,我放下了樱姬,给她输入灵力来救她。她的脸色由黑转白,由白再转红润,我才放心。
我做完这一切,就看见两台亭车下了幻云台和梵筑台,接着就在云堡幻爱妙士的簇拥下进了城门,后面就是一队队的幻爱仙士、幻爱梵士和幻爱童士。城门重重地关上,我不禁泪如雨下。
我伫立在原地,直到能天色已暗,星空中能明显辨认出水瓶星座的时候,才恍然从沉迷中醒来。低头,我看见躺地身边青草中的樱姬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没事吧,我关切地问道。
啊,我无比惊讶,原来我头上戴的这个妙紫咒是如此一个害人的东西,我拼命地抓住它,想要把它从我的头上扯下来。可是,无论我怎样用力,都是不行。我望着躺在地上的拉谟主祭,泪水蒙面。
你说你是我的灏儿,那你的风枷呢?
我的风枷,3年前丢了,所以我才偷出云堡,前去漠原找寻我的风枷。
找到了吗?
没有。
灏哥哥,我没事,你还好吧,樱姬挣扎着起身。
哎,我长叹一口气,父王不认我了,今天我还害了拉谟主祭。都是这该死的妙紫咒,我又用力扯着我头上的妙紫咒,就算是扯破我的头,今天我也要把这害人的东西给取下来。
扯了半天没有扯下,我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用力砸,妙紫咒还是纹丝不动,我的头却流出了鲜血。
灏哥哥,你不要这样,要不,我们回天花城去找紫皇,找她问个清楚,樱姬走过来,抱着我的头哭道,你不要这样,我们这就回天花城,问问那个紫皇,问她为什么要把这个害人的东西当作宝贝来送给你!
我停住了手,颓然坐到地上,事已至此,也许,也许只有回天花城找紫皇了。
云堡之人,风枷比生命更为重要。既然你没有风枷,凭什么说你是云堡臣民?父王举起了令旗,用力地挥下去,给我把这个大胆狂徒赶回异域去!
云堡的幻爱梵士齐声唱起了弦歌,所有云堡的幻爱仙士都举起了双手。每个人的指尖就生出一朵七色的樱花,樱花随着弦歌越飘越远,后来缓缓就飘到我们这边。我跪在七色樱花雨中,伤心断肠,想不到因为风枷,因为妙紫咒,我受到了自己族人如此的接待,他们当我是敌编者按 那样灵光幻影世界里的恩怨情仇,倚丽无边的想象,倾城旷古的绝恋人呀!
灏哥哥,怎么办?樱姬哀愁地望着我。
我也不知道,能怎么办呢?我摇摇头,跪在原地,不肯起身。流着泪水,我也哼起了弦歌。唱过之后,我用手接着漫天而来的七色樱花,发出了一连串的哈哈狂笑。
灏哥哥,救救我,我的头快要爆了,樱姬倒下来,扑在我的怀里,灏哥哥,我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