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不胜寒
李俊武得意洋洋的看了一下周围的同事,笑嘻嘻的说,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电信支局借一把可伸缩的施工用梯,而且这事用不着求别人,只要滕丽丽肯出马,轻轻松松就手到擒来了。
出纳滕丽丽的老公是电信支局的局长,这么点小事自然难不倒她。但滕丽丽却说,他老公单位最长的梯子也不到三丈,没有这么长的梯子的。当然她之所以知道得这么详细的原因,是因为有一次她的内衣吹到挂在了树上,她老公想尽办法也没取下来,后来都不知吹到哪里去了。
等了好一会,陈主任终于来了,他看了看我丢给他的证据,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笑了好一会,他慢慢抬起头来,眼睛里依然露出掩饰不住的笑意,说,张小毛啊,你看,这多好,凡事开诚布公多好,这样吧,你今天写个检讨,要是对自己的错误有深刻认识,明天就去上班吧。
我一阵狂喜,一场危机终于解决了。但我忽然就想到了一个问题,急忙喊住正要转身离开的陈主任,说,可是,可是,陈主任,我怎么下来呀?
陈主任一愣,也立即反应过来,他从容的清了清嗓门,说,这个嘛,等我们先开个支部会研究一下,当然也可以发动群众,群策群力,开个现场办公会,呵呵,不要急,总会解决的嘛。
听了陈主任这番高论,我不禁感激涕零,说,陈主任啊,还是您最关心我们群众的疾苦啊!
陈主任谦虚的挥挥手,一边走,一边说,那是应该的,应该的。看着陈主任宽厚温暖的背影,我不禁红了眼圈。
也许
真是白纸(痴)
这是谁的杰作啊?这么垃圾的诗谁莫名其妙的寄给我的啊,简直是有病!就要寄也要寄点有分量的东西来吧。我恼火起来立即就想把它撕掉,可是我转念一想,不对啊,如果我撕了它,就真的死无对证了,不如留下它,明天给陈主任也好证明我的清白。
我真的就高兴起来了,在空中使劲手舞足蹈了一阵,最后累了,就停下来开始思索,思索着思索着,思想就开始慢慢升腾了,像梦境,又慢慢沉淀了,像现实,然后不知不觉中,竟然就睡着了。
翌晨,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把我惊醒,我睁眼往下一看,一只硕大的饭盆正在猛烈的敲打下呻吟。看了看饭盆的主人,我不禁一喜,这不是我最要好的同事兼朋友李俊武吗。
大家都去上班了,院子里静悄悄的,我百无聊奈的胡思乱想了一会,觉得头有点昏沉沉地,迷迷糊糊起来,最后大概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争论的声音把我惊醒,我睁开眼,发现天色已近黄昏,再往下一看,原来以陈主任为首,单位的一班同事都在,大伙儿你一句我一句,蛮热心的议论纷纷着,争先恐后的为解救树上的我出谋划策,这不禁让我又热泪盈眶。
首先发言的是我们单位多年的积极分子,劳苦功高的老信贷员胡满江同志,他说,根据领导的讲话精神和小张同志历来的表现,我认为,大家都应该为营救小张同志积极想办法,出主意。这里我先说说自己的初浅看法,也算为大家抛砖引玉。我想到了两个比较可行的办法,一个是从后院取土,在树下面堆个土堆,问题是这树太高,用土量太大,工期也不会短,关键是不知到哪里去解决费用的问题;二个是顺其自然,只要我们耐心的等待,树枝自然会腐朽,小张自然也会掉下来的。
他提出的第一个办法陈主任立即就否决了,原因正如他所说的,关键是费用问题。第二个办法,我正要提出异议,李俊武说活了,他说,这个办法有点问题,树枝当然会腐朽,只是不知道是两年后还是三年后,张小毛挂在上面,姑且不论会否饿死,只是到了冬天,又没法给他加衣盖被,冻都要冻死剋呢。
陈主任审视地朝李俊武看了好一会,末了问,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呢?
我有点嘶哑的声音,用抓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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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的口气说,李俊武,快去帮我喊陈主任来。
李俊武惊奇地朝我看了看,说,张小毛,你怎么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去了,那上面是不是很凉快?
我烦得要死,就没好气的说,罗嗦什么,快去叫陈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