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为什么?”姑射好奇。
“因为你真的像个仙子。”容隐微笑“高不可攀的仙子。”
她这个江湖弟子心中最美的梦,已经结束了。
那个伴在她身边的男子是谁?江湖上从未听说有这号人物,他是谁?
他是谁?
这个疑问,在姑射和容隐行走江湖的时候,有无数人这样怀疑过、询问过。他武功卓绝,冷静睿智,气宇森然,似乎小小的江湖根本容不下他,他的才华,在什么江湖纷争之中只是大材小用而已。他到底是谁?是谁?
是谁?
在一片喧哗声中,姑射弦中一划,新制的桐木琴“铮然”一声,刚才大叫要凿船的大汉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竟然已经被琴声震伤!
大汉身边的人扶助他,惊怒交集“你用了什么妖法伤了我们二哥?你这妖女”
妖法?姑射哑然失笑,缓缓拨弦“他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容隐就站着看她应付这帮江湖汉子,说实话,他很少看见这样的场面,看着也颇觉新鲜。
她随随便便就可以让任意一个人“受一点轻伤”那么她如果要杀人,这些人岂不是几下就全部死光?鲤鱼塞的人脸上变色,缓缓退开了一段距离“姑娘是什么人?如此武功,当不会和我们鲤鱼塞为难,我们并没有得罪姑娘。”
但是无论怎么打听,却始终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因为除了极少数的人,没有人会把他和一个已经死了很久的朝廷大官联系在一起。更何况,这名大官死亡之后,朝廷也已经很少提起他的名字因为一提到他的名字,皇上便要心情郁郁许久。
江南羽与江南丰自然知晓是容隐,但是姑射和容隐既然有意隐瞒,他们自然也不会说。
由于他冷然威仪,气宇参天,加之一头白发,江湖中人代称为“白发。”
泵射和容隐如此远去,直到看不见鲤鱼塞的人,容隐才淡淡一笑“江湖岁月,如果常有意外,也是热闹得很啊!”泵射盈盈一笑“我是不是很蛮横?”
容隐笑笑“蛮横?”他转过头来,难得笑得温馨“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当年武林大会上你的话居然比江南羽更有影响力。”
泵射听而不闻,扁舟顺水慢慢而下“水道并非你鲤鱼塞独有,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她答非所问,目光凝注在琴上,慢慢的拨了一首新曲,低唱“言人黄花川,每逐青溪水”
扁舟渐渐远去,姑射白衣如画,渐渐没入了江河与天的远方。在她的前方,那负手的青衣男子始终未发一言,居然自始而终,一眼也没有向鲤鱼塞那些人看来。他看的,只是那船上的白衣女子,眼里的光彩淡淡的,似有情,似无情,但是别人看着他看白衣女子的目光,不知不觉也会跟着他看痴了。
“我们遇上了高人”那塞主喃喃自语,突然醒悟“啊,琴声伤敌!难道她是”
“浮云般的女子,江湖传说中的女子,姑射。”这一句并非有人回答,而是那个时候每个人心中同时浮现的一句话。
啊云姑射居然已经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