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教
秦筝不管众人在前,一把抱住了秦倦的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没事,但你病,比我病包令我苦过十分,不过你放心,我只是担心,并不是害怕。”
秦倦不以为忤,轻轻抚摩着她的发丝。
夫妻情深,再没有比此时更感动人了,这一对富贵尽享,名望全收的夫妻,世人只见他们的幸,却看不见他们的苦,而虽是这样让人担惊受怕,死亡病苦笼罩的爱,两人仍是爱的这般勇敢,这般幸福,这般的无怨无悔!
“我”宛容玉帛闭嘴,他的确是不想知道的,他知道的,那必是一道伤!一道封闭了痛楚的伤!
“我不会说,”秦倦慢慢地道“其一,你不愿知道;其二,你也从未忘记。”
气氛此刻很微妙,很玄乎。
宛容玉帛脸上闪过了温柔无奈的神色,只一刹那的,却有人看在眼里。
“钟无射人在晋阳城郊三十里芦花村,我来只要说这一句话,其他的,我不会说,他不愿听。”秦倦说完,禁不住皱起了眉头,轻咳了两声“筝”
秦筝东张西望,皱眉“可不可以进去说话?”她一皱眉,像如火的红花漾起了一层光华,旁人自是只有唯唯诺诺的分。
鹦鹉楼厅中。
“宛容公子遭人暗算,失去记忆的事我已知道了。”秦倦安然坐在鹦鹉厅的正席上,带点倦意地道:“虽然宛容公子已经不复记忆,但我答应过他的事永远作数,千凰楼的承诺是不会因为宛容公子失去记忆就此算了,我来,是为了带给他一个消息。”
常宝纹忍不住问“你答应了他什么事?”
宛容玉帛也是一脸愕然。
秦筝几乎马上自怀里拿出了葯,但已来不及,秦倦左手按着心口,一口鲜血吐在右袖之上,低咳不停。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你才甘心么?”秦筝苍白了脸,目中是又恨又怜的苦“你一心为了别人想,便是从来没有为我想过!你再这样这样是不是要我先死给你看,你才知道要珍重自己?”
“筝!”秦倦喘息未定“你明知道我不是的,不要伤我,好不好?”
秦筝几乎马上闭了嘴,她刚才没有泪,现在目中朦胧,良久才颤声道:“倦,对不起,你知道,我不会说话,一着急就出口伤人”
秦倦微笑,侧目看她,犀利化作了温柔:“我知道你担心,没事的,没事的。”
秦倦幽黑而不可测的眸幽幽地看着他,别有深意地道“真的忘却了?”他摇了摇头,淡淡一字一句地道“不是你真的忘却了,只是不愿记起那个伤太残酷!所以不愿记起,宁愿忘却!但在你心里,终还是记着的。”他素来便洞烛一切,这些年宛容玉帛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他略略思索便料中了十之八九。
宛容玉帛默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低声回答,心底的封印像被他一句话戳入了禁地,突然疼痛起来。
秦倦却不理他,反向他人慢慢解释“宛容公子曾经托我助他调查一件事,我没有答应,却承诺了我虽不能替他去查,但在必要时我会帮他,就这么简单。”
“我请你调查什么?”宛容玉帛低声问。
秦倦奇异地看着他,”你真的想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