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浣芷无法答话,只能错愕的点头,不敢相信她和秦仲文的一切都在秦孝轩的掌握之中。
“你知道他这五天在哪里吗?”
她摇头,但心中有一种沉沉的预感告诉她,她将不会喜欢听到的答案。
“他和庆雯在一起。他们是旧情人,同时庆雯家和秦家是世交。”
只不过蛮牛就是蛮牛,不把她的布抢过来,它是不会了解布块的重要性。唯有舞动的布
块,才能让自己的人生做出最精采的演出;这道理恐怕他那大儿子一辈子都学不会。
唉,精明与感性兼具的他竟然会生出仲文如此自负的顽石,实在令人难以理解。罢了,
继续扮坏人吧。秦孝轩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粉墨登场,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你一定十分意外我的造访。”他挑了张单人沙发坐下,眼光锐利的瞟向还站着的浣芷。
己,也骂自己。一个话说得响亮、志气比天高的女人有这等愁绪真是最大的讽刺。
叮叮咚咚的门铃声惊扰了她的心绪,同时也振奋了她的精神。她匆匆的打开门,看到的
却是一位陌生的老人。泛白的发下有一双锐利的眼,挺直的鼻梁和阳刚气十足的脸庞给人一
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抱歉打搅。”来人的礼貌无可挑剔。“我是秦孝轩,仲文的父亲。”
秦仲文的父亲!难怪她会感到熟悉。
嗯,教养不错,还懂得辈分之别。
“你也坐。”他示意浣芷坐在右侧的长沙发上。
浣芷依言坐下,局促而不安。
“仲文有五天没到你这儿来了吧?”秦孝轩开门见山的道,尽量不让自己受到浣芷脆弱
神情的影响。
“请进。”她慌慌张张的请他进来,在他锐利的眼光之下,自觉得无所遁形。
秦孝轩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原来这就是仲文看上的女人。她的确就如织敏所言,太纯
真、太脆弱,根本不是他那蛮牛儿子的对手。不过,谁说斗牛一定要用红布呢?
据报导,牛其实是色盲,能驱动它们前进的,是眼前那一大块挥舞的布块,与颜色无关。
拾浣芷小姐就如一块白绢,纯洁而娇柔,却正好牵动了仲又那头蛮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