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浮木
“谢谢你,我马上找他。”颜染白收线,旁边的三个女生关心地看着她“出了什么事?
“一点小事。”颜染白回头一笑,一边挥了挥手示意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边拨号打江夙砂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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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宁可抛弃生命,换他一次真意对待,为了他甘心去忍受,人间的一切悲哀”
颜染白和苏德德依然唱歌唱得很高兴。
“铃”电话响。
“等等啊。”颜染白过去接电话“喂?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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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如注。
雨水像带着月光一样苍白地冲刷着街道,黑暗的小巷没有灯光。
江夙砂抱着夙夙坐在这条不知名小巷的屋檐下,暴雨倾盆,他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知道这里似乎是一条城市建设中拆迁了一半的空巷,在这样的雨夜里,无人的老房子越发像有鬼。
还是不能看见那些伤疤,一看见就会想起不愉快的事,就会清晰地记起当初划下刀刃,冰凉接触灼热的快感,特别残忍的感觉,痛和血一起进发,染红苍白的手腕他天生有沃森的血缘,都特别喜欢见血。
“请问您认识有位带孩子的先生吗?”
颜染白怔了一下“认识。
“他刚才抱着孩子从店里冲出去了,他的文件和袋子都留在圣手街麦当劳的店里,请您通知他我把东西寄放在柜台了。”何故员等了十五分钟不见江夙砂回来,只好翻了江夙砂的电话本,发现里面只有一个电话。
“哦多谢,他人在哪里?”颜染白有些不祥的感觉,他会跑到哪里去了呢?
“不清楚,他一个人带着孩子走了,下这么大雨也不知道能够去哪里。
右手握住左手的手腕,那里的衣袖松了,随时可以看见刀痕。”他紧紧握着,恐惧从紧握的手腕一点一点上传,从这四面八方空洞无人的老房子侵来,从冰凉的大雨中贴过来,好黑好黑他怕黑、怕房子、怕鬼、怕独自一个人他什么都怕,偏偏这里什么都有。
“哇哇”夙夙在哭,惨厉地哭,这里又黑又冷,江夙砂强烈的不安传递到夙夙身上,他手脚挣动,哭得嗓子都哑了。
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他在惩罚自己?他真的疯了?为什么要跑出来?为什么要跑出来?江夙砂紧紧地握着左手的手腕,他只是突然间被自己吓坏了,他已经忘记了那些伤疤,他想逃掉过去的影子一动都不能动,紧紧咬着下唇,好痛,一定又咬破了,但是如果痛楚能够赶走恐惧,他不在乎。
如果痛楚能够赶走恐惧江夙砂的手指一分一分地移动,握住地上的一根拆迁到一半的钢筋,把左手按在地上,右手慢慢握紧了钢筋
上一次,他在录音室里用麦克风砸自己的手,也是这只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