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胜颖琦的咆哮在看见关以升的刹那画下句点,久久不能回神。她看着他,觉得上帝好像在开她玩笑,在她决心闯入“城邦建设”之前,她并未预和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是他或者说又是他。当她十七岁,她看见的是一个紧张、温和的年轻人,迷惑的跟她道谢。三年后,当她二十岁,她看见的是一位失意、沮丧的男子,喝醉酒问她婚姻的真谛。然后,岁月的脚跟一转,她看见的是一名冰冷的男人,用着睥睨的眼神,冷冷的打量忽然闯进的她。
忽地,她无法开口也难以开口,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上天的残忍。
“就这样。”
“想清楚再回答我!”一问一答间,关以升的表情禁不住流露出期待的心情。他知道他的行为不但莫名其妙,或许还带一点傻气,但他真的认为徐观海口中的女社工就是胜颖琦那个他一再错身的女孩。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徐观海头痛不已,挤了半天,终于想出那女孩昨日撂下的狠话。
“对了,我想起来了。”徐观海总算找回记忆。“昨天我最后一次去现场拆房子时,那女孩说她今天就会出现在公司门口,当然我不会把她的话当真”
“董事长!有个自称是社工的女孩正往你的办公室冲去,楼下的警卫拦不住她!”
“句句属实。”徐观海微笑。“我不得不说那小姑娘的胆子真大,什么话都敢讲,比敢死队还勇敢。”也比他这把老骨头勇敢。
什么话都敢讲听起来还真像某人。关以升不自觉的勾起笑容,在记忆里寻找那缕缥缈的身影,影像在他的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睁大眼睛。张大子谠他说:“你还记得我的姓?”
是的,他从没忘记她,无论是过去或现在,或许还包括本来。
“以升?”徐观海也和关以升一起愣了一下,他已经很久不曾见他发愣过,从他父亲过世至今。
“你还好吧?”尽痹旗被他的狂妄气死,徐观海还是一样非常关心关以升,担心他是不是身体状况不佳,否则怎么会失神。
徐观海的话还没落下哩,刺耳的通知声倒是先来了,适时赌住徐观海的嘴巴。
“我劝你最好当真。”关以升的语调满是嘲讽,凉凉的调侃徐观海“千万别轻视过于热心的社工,他们坚持起来比正在用餐的水蛭还恐怖,吸血鬼根本没得比。”
徐观海仍是无言以对,只能张大着嘴巴静侍对方来袭。
果然,三分钟不到,办公室的门就自动打开,冲进来一位怒气冲冲的女孩。
“贵公司太不近人情了,竟连老人都不放过!难道你们就没有年老的亲人”
“没事,你怎么会认为我有事?”何过神来的关以升不悦的回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徐观海摇头叹气,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继续你的报告,那位不怕死的女社工还说了些什么?”关以升没好气的命令,多少厌恶自己莫名的心情。
“没啦,她没再多说什么。”徐观海奇怪的盯着他,再次惊讶于关以升孩子气的表情。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