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不知道鲁维阴对这一切做何感想,从她接受这次任务以来他就没表示过任何意见,;好像她的生死与他无关一样。
丢掉一颗棋子太简单了!她苦涩的想。过去这两天他只管忙他自己的,连探头关心她一下都没有,完完全全把她当隐形入看待。她不该伤心却又伤心,这种无力感几乎将她压碎,这就是爱情吗?为何她总是得不到他的关心?
“注意,对方来了。”
“如果你对我的能力有任何质疑,你应该告诉我,让我有改进的机会。”他不允许她忽略他。
这下她不得不睁眼了,这个男人摆明找碴嘛。
“拜托,我很累了。”她求饶,一点也不想应付他的反常。
突然竖起的白旗让想找碴的人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招,鲁维阴只好瞪着她,绿色的眼暗中写满了矛盾。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忿忿的走出她的房间;饶她一命。
临睡前,她仿佛听见摔破酒杯的声音和喃喃的诅咒声从隔壁房间传出来。她不敢确定;因为鲁维阴从不骂脏话的,他总是很优雅的啜酒,像个道地的贵族。
“很好。”查尔斯威尔微笑,转身向众人拍了拍手,要大家继续狂欢。
“继续跳舞!”他亲热的搂住鲁维阴面向宾客。“今晚是我义子归来的大日子,让我们喝个够,不醉不归!”
一声欢呼,舞会又陷入原先的狂热。丹尼尔从此没再来烦她,似乎接受了他老爸的某项指示,无奈的远离邵华语,无法亵玩只敢用饥渴的眼神吃她。
她倒也乐得轻松,她已经够烦了,再不快点取得威尔父子的信任,她的生命也就更危险,连带的报不了仇。
舞会持续到深夜才结束,邵华语已经快累瘫了,第一次会面比她想像中还烦人,也更紧张。
他会不会是吃醋了?
这个想法伴随着她的睡意一起坠入沉沉的梦乡,在她渴望的嘴角绽了开来,一起陪伴她迈向未知的明天。
横跨于泰晤士河上方的伦敦塔桥位于西堤区,哥德式外观的高塔高高耸立,是伦敦著名的地标之一,从一八四九年完工以来已有一百年的历史。全塔采先进的钢骨建筑,如遇大船通过或特殊场合时塔桥桥面会升起,水压的变动可使桥面呈八字型打开,以利船只通过。
漫步于塔内的博物馆内,邵华语尽可能的放轻松,佯是普通观光客到处乱看,其实她是在等对方的接洽人出现,唯有顺利完成这次任务她才有机会接近威尔父子。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拨弄头发,在这看似不经意的动作中其实暗藏玄机,小巧精薄的通讯用耳机就塞在她的耳朵里头。至今威尔父子仍不肯告诉她此次的任务是什么,摆明了不信任她这个外人。他们会将这个任务交给她的道理其实很简单—一石二鸟。他们不外是想借这个机会测试她的能力,能及格最好,不行的话也好借对方之除掉她这个麻烦,只因为她是鲁维阴带进来的外人,不得不防。
一回到位于市中心的住所,邵华语第一个想法就是休息。然而天不从人愿,鲁维阴严肃的脸准时出现在她的房门前,硬要跟她讨论她今晚的表现。
“你表现得比预期还好,值得嘉奖。”他不请自入,在她床沿坐了下来,表情阴沉。
“谢谢。”是她自己过敏吧,怎么她老觉得其实他并不高兴?
“尤其你引起丹尼尔注意的手段更是高明,我从不知道你还是诱惑男人的好手,这么快就和他谈到上床的事。”低沉的声音过于阴柔,显然是发飘前的徽兆。
“那没什么。”她闭上服休息,一点也察觉他逐渐聚集的怒气,正朝她直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