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得不到回答,周挽情略略侧过身子又说:“婆婆,您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好,天哥一向不喜欢我梳头的。”
阙无天还是没有回答,却丢开梳子,将她从梳妆台前拉起来面对自己“你还记得什么?”
周挽情一怔“天哥,你什么时候”
“你还记得什么事?”
她闷闷地问:“天哥要来?”
“是啊!我先带你去洗澡,再换套衣服,顺便梳个头,来!”
在婆子的服侍下,周挽情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婆子正想为她梳头时,阙无天无声无息走了进来。
他挥挥手,示意婆子退下,走到周挽情身后,由上往下,细细观察着刚出浴完,宛如芙蓉仙子的周挽情。
只见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长至脚踝的云鬓随意披散着,发稍微湿。
不过想归想,为了劝阙无天回头,周挽情还是认命地住了下来,静静地养伤。
白天,她依着窗边闻着花香听着鸟鸣;夜晚,她抱着枕头不住想阙无天,回忆他潇洒俊美的模样,想他笑起来时脸上那浅浅的酒涡,想他发怒时剑眉怒扬的模样,想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怕时间一久,自己会忘记他的长相。
如果她还看得见就好了,她好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如果没有三年前那件意外,他现在应该会是自己的丈夫吧!因为他们曾经那样山盟海誓,曾经那样爱过。但现在他却视自己如敝屣,只要自己为沈谷生孩子,如果他知道沈谷是怎样的一个人,他还会这样为他着想吗?
周挽情想得痴了,连婆子走进来喊她好几声都没听见。
“姑娘,姑娘!”
今晚,她穿了一件桃红色的长衫,外罩透明薄纱,将那诱人的曲线完全展露无遗。
而不知是她刚出浴的关系,还是婆子帮她熏了香,他站在她身后,老闻到她身上那淡淡、若有似无的醉人馨香,让他不由得心头一紧。
周挽情不知道阙无天已经来到,她拿起梳子,自己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婆婆,您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阙无天没有回答,只是接过梳子,如同以往,很自然地帮她梳了起来。
他素来最爱她的一头云鬓,光滑、乌柔,宛如瀑布,又如黑得发亮的绸缎,细致有光泽,每每教他爱不释手。
周挽情这才回神“婆婆,您叫我?”
“姑娘在想冥王吧?”
她脸一红,不知该如何回答。
“姑娘,起来梳妆打扮一下,一会儿冥王要过来呢!”
周挽情脸上浮现一抹光彩,但只要一想到阙无天只是来履行两人间的交易,让她尽早受孕时,这光彩又瞬间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