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果是,她愿意吗?当他的情妇?
不,她不可能跟另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她宁可退出。
“我替你请了一个专属医师,他每天早上都会定时过来替你检查伤口跟换葯,三餐有饭店服务生会送进来,你待在这里好好养伤休息,白天我再请个人过来看顾你”“不用了。”感觉上他似乎是打算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这让她有份浓浓的失落感。
心像是被人突然从中间剖开,将里头看得一清二楚,那种令人无所遁形的困窘,让她羞惭的想让自己在他的面前消失。
不能再苦无其事的守在他身边了,她无法承受他怜惜的目光中可能带着的同情,更无法忍受他温柔对待是因为她对他的痴爱
没有他的爱没关系,但她不能连自尊与骄傲也没了。
车子停在一间五星级饭店的地下停车场,风淮恩下了车绕到另一头,打开车门后弯身要抱起秦舞,可她却痹篇了。
“你现在没有能力跟我来个全武行吧?”风淮恩似笑非笑的瞅着她,不由分说的还是把她从车内稳稳地移到自己怀中。
“风先生”
“就这样了,再来找我,那些人就麻烦你们了。”
“这是应该的,风先生,再见。”两名警察连忙退开,迅速的指挥走风淮恩前方的车辆,让他们可以畅行无阻。
风淮恩俯身越过秦舞,替她关上她那边的车门,并上了中控锁,这才踩下油门将车子开离现场。
一路上,风淮恩还是一句话也没对她说,秦舞却时时不安的瞅着他握住方向盘的那两只手。
她关心他的手,他受伤的手怎么抱她上楼,但她不想开口。
“我订的房间在一楼边间,安静宽敞,还有二十四小时警卫巡逻,没有人会打搅。”仿佛知道她的担心,他突然低头对她说了一句。
这间房间约莫五十来坪,跟总统套房不相上下的装饰与布置,一进门就给人一种属于家的温馨感觉,米白色的波西米亚地毯,意大利手工缝制的丝质碎花窗帘,胡桃木质的家具,白色石材的壁炉,梵谷普罗旺斯的向日葵画作这个风淮恩临时订下的饭店小窝,美得自然无伪,美得令人舒服。
两间宽敞的房间相连在一块,各有各的浴室,共用一个大客厅,一间餐厅跟厨房,还有一个镶镂花雕、垂挂着绿叶处处的阳台。他开了窗,微风送进,倒有些微凉。
不知为什么,突然她觉得他像是在金屋藏娇。
他扭伤的是左手还是右手?伤得重不重呢?他该骂她的,可他却一句话也不说,越想越是让她自责不已。
只是,她也不会轻易原谅他。
他明明听见了她跟父亲的谈话却佯装不知,把她为了不想离开他,而迫不及待的想逃开被父亲强行带走的命运,狼狈的摔下床的惨状全看进了眼底
他在耻笑她的不知天高地原吗?他在嘲弄她的痴心妄想吗?她对他的爱在他的心里头可能连一粒沙都不如,让他不痛不痒地,她存在与否他都不会有大大的感觉吧?
现在,她连在他面前骄傲的资格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