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咦,真有此事?”这话,倒叫皇上吃了一惊。
弁裔点点头。“皇上可还记得席婕妤?”
皇上笑了,站起身来,走过去伸手牵他,弁裔也随之站起。
“咳咳”“弁裔,朕很珍惜你,你是知道的。”皇上叹了口气,沉吟了一下后再道:“说吧,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早一堆人来跟朕告状,朕听得都快烦死了!”
“皇上如果真相信弁裔,弁裔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皇上直视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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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上弁裔正陪着皇上奕棋,桌上除了棋盘外还有几道点心,以及一个小香炉,炉中香烟缭绕,缕缕轻烟反雪花飘动,渐次地融入空气中。
“咳咳”弁裔摆下一颗黑子,拿掉皇上一颗白子。
“昨儿夜里宫里头又闹刺客啦!”皇上淡淡的说,微抬起脸看了弁裔一眼,又低下头去摆入一颗白子,就等着他接话。
弁裔却一句话也不说,神情自在,提子又摆入一颗。
“咳咳”皇上盯着棋盘皱起两道浓眉来,研究着棋盘又研究着抱着病体的弁裔,心里奇怪,他刚刚明明看好了棋局,怎么弁裔下了一个子,棋局又变了?看着看着,突地,皇上竟咧开嘴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上直视着弁裔,他目中波光依然晶莹,神采照人,可见对于此事他一点儿也不虚心。
皇上呷了一口茶,笑言:“朕信你,你是朕最亲爱的兄弟,如果连你都让朕信不得,那这天下间哪还有朕可信之人?”
皇上为先皇二子,刚即位不久,未即位前与弁裔感情称好,摒除被监禁的大皇子外,还另有五位兄弟皆封王位,但兄弟间的阋墙却从未间断,弁裔虽智高,但因自小体弱多病,所以皇上并不以为忧。
“咳咳谢皇上抬举,弁裔感恩不尽。”略一欠身,突地又道:“不过,昨夜弁裔确实是入了宫。”脑袋里突然晃进一张娇俏的脸庞来,话就这么溜出了口。
他真转性了,还是嫌揽在身上的麻烦不够?弁裔一只手悄悄地接上了太阳穴。
“三弟你还是这副样子,做人七分真,做事三分隐,你就不怕这么一沉默,让朕误信了那班子的栽赃,一怒之下砍了你的头?”
好个弁裔,竟敢在他面前设局,让他又输了这盘棋,不过,这也足以证明,昨夜之事与他无关,否则他绝不可能如此镇定。皇上欣慰地思付着。
“皇上都说了是栽赃,那为弟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弁裔直视着皇上。“明君与昏君的差别就在于识人与否,皇上是位明君,所以弁裔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呵呵”皇上大笑。“三弟你这只老狐狸,别以为用一、二句话哄哄朕,朕就不问你罪了!”
弁裔垂下眼睑,叩着头答道:“我对皇上之心,唯天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