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唉沈姐,那个‘军阀情妇’走喽?!”男工读生阿图端来咖啡和果汁。
沈璧人挑眉看他,不解地问:“什么‘军阀情妇’?”这家伙是她店里惟一的男工读生,性情活似三姑六婆,也许不久后,她会受不了他的长舌而开除他呢!
“妈妈今天来只为了说我小时候的事吗?”沈璧人挑眉,抬眼凝视单芬堤,语气不悦地打断她未完的话。“小桐是我的女儿,希望妈妈别在我面前对这孩子评头论足!”
单芬堤一阵难堪,眼光转为严厉。“当初,你要听我和你爸爸的,现在也不会守寡!瞧瞧你这个样儿,带个孩子,年纪轻轻就像个黄脸婆,青春年华全给糟蹋了”她很生气,开始翻旧帐,但上层阶级的教养使她在骂人时,仍是高雅自抑、不曾破口吼叫。“你这样也像我女儿吗?沈家干金的风范,你全给忘了”
“够了!我早不是沈家的女儿!”沈璧人皱眉,冷声斥喝。“你们要嘲讽、要讥诮、想骂的恶话毒言,早在关绝还在时,就说尽了,别再重嚼舌根给我女儿听,而且当年爸已与我断绝关系,我便不是什么沈家千金,我只是我女儿的母亲!”拥紧女儿,她不再客气的站起身,准备离去。人的价值认知一有不同,连谈话都教人不愉快,一字一句也无法多聊!
“你爸爸病了,念着要见你,有时间的话,回来看看他,好歹我们也养了你二十几年,总有个情分在吧!”单芬堤嗓音平稳地说。站了起来,与沈璧人对视一会儿,神色严肃。“我看这样吧,后天早上,我派车过来接你,这娃儿就托人带吧,你爸爸不会想见这孩子的!”强势的下了决定后,不等沈璧人回答,她掉转头,离开沙发座,迅速高雅地走向门口。
沈璧人合眸两秒,忍着想发火的冲动,坐回沙发上。
沈璧人霹出微笑,坐人母亲对面的沙发。“妈妈一点都没变,我怎会不认得呢。”她有些嘲讽地说。她的母亲单芬堤是个矜贵、骄傲的女人,水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上流阶层出身的自满,让母亲从不接触“平民”之流,母亲骄矜得像个王公贵族,强烈的阶级观念也使得母亲反对她和关绝的婚事,所以当初,她才会反抗父母,私奔寓家。
“孩子多大了?”单芬堤冷淡地出声,眸光睇了关海桐一眼,是非常鄙视的眼神。
“妈咪”天性怕生胆小的关海桐,被“外婆”不友善的态度吓得直往沈璧人怀里躲。
“别害怕呀,”沈璧人拍了拍女儿背部。“那是‘外婆’哟!妈咪的妈妈哦!”她轻声地在女儿耳畔呢喃。
必海桐瞪着大眼,看看母亲,又偷觑单芬堤。
“妈咪外婆坏坏,对不对?”关海桐咬咬唇瓣,小手抓着母亲的肩。
沈璧人张眸,看着女儿委屈的小脸。“吓到小桐了?”在她母亲眼中,孩子就像个玩意儿,永远是用来比较、体面家族的,小桐畏生胆小,想必母亲视她为无物,恶劣、尖锐的眼神,一定看得女儿心里惊骇惧怕!
“嗯”关海桐点点头。“外婆凶凶不是妈咪的妈咪”她呢喃着。在她的小脑袋瓜里,被叫作“妈”的人,都该是同她母亲一样亲切温柔
沈璧人笑了笑,揉揉女儿的头。“外婆一直是那样,你别怕嗯,有妈咪在,没人敢欺侮小桐的”
后天,要真有车来接她,她定带着女儿同行,否则就算父亲病再重,她也不会回去!何况,父亲身体一向健朗,怎可能生啥病,就怕母亲又在算计什么丁?
“哼!模样倒像你,就那气质差,该是像她父亲吧!”单芬堤不屑地冷嗤。
必海桐听不懂大人的挑剔话语,却能感受到“外婆”不喜欢她,而且她也害怕外婆凶凶的表情,所以她又将小脸埋回母亲怀里。
单芬堤执起杯子,又饮了口咖啡,道:“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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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有两、三岁了吧!怎么还像个奶娃,怯生生的,啥也不懂?当年你这年纪,已落落大方地在亲戚众人面前演奏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