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积压了太久的委屈和愤怒,在遇到至亲的人时,再也控制不了,如山洪爆发般宣泄而出。
初月搂住她坐下,让她哭个尽兴。再看向门口时,发现风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开了。
她蹙了蹙眉,心情被舞阳的泪和风云的离去,搅得一团混乱。
“舞阳”初月又惊又喜,被舞阳哭得手足无措。
舞阳向来坚强,以前别说掉滴泪了,连沮丧的表情都没有,怎会哭成这样?
“发生了什么事?舞阳,你别净是哭,我都被你哭得心慌意乱了。”她不断拍抚着她的肩安慰。
“我”舞阳吸了吸鼻子,勉强压抑住满腔的委屈,试着扯出个笑容,但不太成功。她扁了扁嘴道:“我见到你太高兴了嘛!”说完,又浙沥哗啦地哭了起来。
初月从小苞舞阳一块儿长大,怎会不知道她的个性。
“可是我”初月心里浮现不安。照理说,她该信任风云的,不知为何,心里却生出一层忧虑。
“别担心。”黄帝拍抚着女儿的手安慰。“你要信任风云。若是他要不回舞阳,我再出面吧。”
“谢谢父亲。”初月如释重负。
“说什么谢?”黄帝感叹地道。“未能尽案亲之责,看着你长大成人,一直是我的遗憾。能为你做任何事,都能令我感到快乐。”
“父亲”初月感动地拥住他。
舞阳变成这样,一定有蹊跷。
她狐疑地瞄起眼,看向风云。
风云心里正感到懊恼,初月的眼光令他更加心虚。他摸了摸鼻子,俊眉微蹙,表情为难。因为不晓得该从何说起,更不晓得说了之后的结果,他只好转开脸,躲避她。
“只是因为这样吗?舞阳。”初月困惑地瞪了风云一眼,见从他那里得不到答案,干脆直接问舞阳。“还是你真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吧,舞阳。咱们是好姐妹,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就算我无法替你讨回公道,还有别人可以帮我们呢。我跟你说,我父亲是黄帝,他会为我们做主。”
舞阳听到这里,悲从中来,哭得更伤心了。
“乖孩子。”黄帝搂了女儿良久后,又道:“明晚我召见了几个主要部落的族长,到时候将你介绍给大家。”
“嗯。”“现在去我为你准备的营帐歇息吧,你也累了。”黄帝爱怜地牵着初月到她的营帐,小兔和凤族的其他侍从已在那里等待她。
见她们都安顿好,黄帝才放心离去。
初月等到黄昏时,风云才回来。
苞在他身后的人一见到初月,立即冲入她怀里,泪花乱转,哭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