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妈的!你怎么又挂彩了?”今日又是一整天没有结果的厮杀,搅得阿淦格外火大,也因此在发现他身上又多了两道得缝起来的伤口时,一边呼传军医,一边又回头咕哝。
他反常的脸色苍白,一语不发,让赶来的军医动作迅速地清理伤口、缝合,在挥手要军医退下后,才沉声道:“是自己人。”
中原那边的皇帝他知道繁皇子等人正为了借兵的难题忙得焦头烂额。
中原的皇帝借兵有着苛刻的条件臣服,南越人怎肯?他们国力、财力或许富庶不过中原,但尊严仍是屹立着,南越的历史是由南越人自己来书写,断不假他国之手!
也因此借兵的协议一直无法成功
这下子,这一仗,态势本来便较薄弱的繁皇子一方打得格外艰苦,就算是巧妇,也有着无米可炊之难!
他很清楚自己过往的锦龙将军盛名固然有稳定军心之效,但兵力、囤粮着实禁受不住一日日削减却无递补,军医更早在日前便私下禀告葯材的用尽
“喝!”最后一记解决一个敌兵,望着一片似永无止尽的血腥杀戮战场,有着眨眼的失神失神在两张笑意盈盈、殷殷盼他回去的亲爱脸孔,他的水儿和小安儿呀
“阿骏,左边!”阿淦急促的暴吼及时拉他回神,他倏然挥刀落剑又解决掉好几个家伙,可仍为这一时失神付出挂彩代价。
懊死!
双瞳凌锐且布满血丝,夜半在军营中,简陋的烛光下,他和阿淦彼此帮忙相互包扎伤口,两个疲倦的男人都不想开口,默默的
“阿莲啊”最后是阿淦,认输似的叹气。“该死的,我居然在念着人,还是念着一个女人呢!这是什么道理啊这?”
他们驻守在京城外并努力往里攻克,却仍未击破这座固若金汤。
侏皇子更是猖獗放出风声“降我者,免于一死!带锦龙将军首级来归者,赏银千两!活捉锦龙将军来归者,赏金万两!”
“呵呵呵阿骏,原来你还颇有身价的嘛!”阿淦取笑道,算是苦中作乐。
呵呵呵他还真是笑不出来。当初他散尽家产、辞官隐居时,可也还没“富贵”到这般地步的说。
侏皇子的猖獗风声果真制造出人心浮动的效果,繁皇子这方的军营中,某种蠢蠢欲动的不安气息
是啊!这是什么道理啊?
阿骏以无语来表示和阿淦一样的同感身受。
水儿呵漆黑的夜色才偶尔允许这一刻的思念,下一刻哨兵的紧急传报便由帐外传入他们的耳中。
“启禀将军,九十里外又燃起求救烽火!”由满脸的思渴瞬间整顿为厉鬼似肃杀,两人二话不说又冲入沙场
争先恐后吗?或许吧!唯有如此奋不顾身的投入,才能逼迫自己冷硬起来,不再魂牵梦萦于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