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简单,一会儿我要元福把这些花株全移到阴凉的地方去,相信到了明日,这些花株就会恢复元气了。”西门炎道。
“你你到底是谁?”孅孅又问了他一遍。
他同西门煚长得太像,像得让她心痛孅孅垂下眼不看他,盯着地上的泥土,眼泪又一颗颗滴落下来。
孅孅怔怔地问他,泪珠儿还留在颊畔,她完全不知道自个儿这模样有多让男人心动!
“我是西门府的客人。”西门炎竟然笑了。
任何认得他的人如果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惊讶,西门炎阳刚的脸部线条,竟然会为一名女子而牵动!
“客人”孅孅喃喃地呢哝,然后又转头回去看她的菊株,似乎西门炎只是路过的过客。
“姑娘,”顿了顿,西门炎出声问她:“你还没告诉我为何哭?可是心底受了什么委屈?”
孅孅蹲在一株垂首的菊花株边,伸手抬起花枝,一股深深的忧郁顷刻间席卷了她,一个多月来已经干涸的泪水又涌进了眼眶底,沿着顿畔倒垂下来“姑娘?”
一声男人的语音突然出现在耳边,孅孅怔了一怔,心口一股热血上涌,她迟疑地转过头,既害怕却又期待地抬起眼
西门炎灼灼的眼光停在孅孅雪白透明的小脸上,她娇美清丽的眉眼让他惊讶,待见到她颊上两条泪痕,他更是由衷地叹息。
“你怎么哭了?”
西门炎叹息地嘎声问,向来待文人冷酷、淡漠以对的严漠俊睑,竟然也透出一丝怜惜。
他会管起一个陌生女子的闲事来,连他自己都惊讶!
停了一会儿,孅孅摇摇头,没有出声,眼睛仍然痴痴地望着菊株,却不再流泪了。
见她两眼一径盯着菊花,西门炎也蹲下来说:“你心疼这菊花吗?”
孅孅终于转过脸看他。
她无语地点点头,她的心窝确实莫名地疼痛,可她却也弄不清楚自个儿究竟是不是心疼这菊花。
乍见西门炎的睑,孅孅怔了征多么相似的一张睑!眼前这名男子可以说和西门煚长得一模一样,可却又是那么的不同!
西门煚的嘴角往往挂着一丝笑,笑容里时常带着一抹玩味的优越、以及游戏人间的邪气。
可这个男人不笑,他的神情甚至有些严肃,下颚的线条不若西门煚俊美,反而刚毅。
当然,这个人既然像西门煚,也就有可能是十年前那个给她冰糖葫芦吃的“好人”
可纵然那时孅孅还小,她却绝对不会把这两个人错认,因为西门煚身上有一股玩世不恭的邪佞味儿,那虽然是世家公子身上的习气,可西门煚却偏偏又多了一股沉稳、一股霸气,这是任何人也学不来、仿不像的,这是她年纪虽小,却深深记忆的原因“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