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肯定是昨晚寒流来袭,她又在聂仲玺吃饭的餐厅外站了一个多小时,不小心着了凉吧?!
看看离上班还有段时间,她只好暂时先躺回床上,等着聂仲玺上班后再向他请病假。
她烧得糊里糊涂,就连自己是何时睡去的也不知道,直到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她。
毫无预兆的,聂仲玺像是交了个人似的,对她充满了敌意,而向来把睡觉当成命一般的她,竟然会失眠?!
她用力闭上眼,试图强迫自己睡着,却发现脑子依然选自清晰的运转着。
她心里清楚:让她失眠的原因至是因为聂仲玺。
尤其今晚她囚家途中,竟意外看见聂仲玺挽着个美丽的女子,在餐厅里吃饭,两人不时交头接耳的亲密画面,至今仍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海里上演。
而每回想一次,就如同反复的对她凌迟。
但骄傲如唐海音,绝不会容许自己表现出脆弱。
而原本已走到门边的身影,此时却突然回过头来,以充满嘲讽的表情对她冷冷一笑。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有什么用处?”
丢下这句话,他倏然转身离开办公室。
他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外,她马上捂着嘴强忍住几乎冲口而出的啜泣,转身跑进洗手间。
曾经,她也跟他有过那样亲昵且接近的距离,也曾感受过他那样温柔的眼神,以及细心的照顾,但如今—切都已经不复存在。
她想得了无睡意,直到天色泛起鱼肚白,才恍惚睡去。
但是才刚合眼,就又被闹钟的声音给吵醒。
按下闹钟,唐海音强忍着困倦勉强下床,孰料人才刚站起来,便随即昏眩得跌坐回床上。
伸手往额头一探,她才发现自己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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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了两百二十三只羊,唐海音还是唾不着!
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她翻了今晚的第二十九次身,朝夜色沉沉的窗外长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怎么她才休个几天假,周遭的一切就全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