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是奖励你昨夜的卖力。”沙红罗从随身的小袋里取出最后一锭金子一丢
金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的闪光。
楚朝歌接住了,分毫不差。
“我没让你走,你就不许走!占完便宜就想走人吗?”她不放手。
“占便宜的不止我一个。”他好看的眼眸凝睇著人,柔声地说道。
“你说什么?”沙红罗怒眸一扬,怒火冲冲地把他昨天摆在桌上的包袱往地上一摔,结果瓶罐全掉了出来,香气香粉飘漫了一屋室。
“啊我的货!”楚朝歌整个人冲到地上,叹声连连:“这可是最高级的香花中取出的胭脂,一年只产这么一次,是要留给宰相府的女眷啊!”“老兄”她半倚在墙边,似笑非笑地睨著他。
他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心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昨晚那也算?”
“你那是什么表情?昨晚是我心血来潮。”沙红罗没好气地回嘴道。气他老爱惹毛她,她的美貌在他前面总成了扭曲的面貌。
了心血来潮?”楚朝歌喃喃自语著,表情是又是期待又是古怪。
“我现在就心血来潮地想打人!”她圆睁著眼,暴戾地抡起拳头。
“你会不会经常‘心血来潮’?”他一语双关地问道,却只讨到她第二种‘心血来潮’的拳头雨。
一盒被打破的胭脂,漫了一地嫣红。
“穷酸鬼就是穷酸鬼!”沙红罗朝包袱里的那两锭黄金努了努嘴。“那些够你买上一年的胭脂了吧?”
“那不是我的。”他摇头。
“是啊,所以你的眼睛才死盯著黄金不放。”她戳破他的谎言。
她对他感兴趣,由不得他违逆她。
“罗嗦!”
楚朝歌低著头没回话,只是伸出手轻握住她的手掌。
“干么?又想滚回床上厮混一回吗?”沙红罗望着他明显在忍耐著粗俗言语的表情,无名火让她猛地打开他的手。
“姑娘”楚朝歌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有勇气抬头看她:“我想我们还是就此分道扬镳吧。那两锭金子,在下承受不起。”
他黝亮的眼坦荡荡地看着她,像柔柔的浪花包裹着人;像热天里泡脚时的舒爽,全身热得发烫,心头却沁凉得舒畅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