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佩蓝妹妹,你别哭得这么惨啊!”“我想念家伊。”为了不和沙家驹碰面,她向沙家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许佩蓝揉着眼睛,所掉下的泪水却是为沙家驹而流。不知道他的童年过往,她就已经陷得那么深了,现下又让她知道了这一切,她的一颗心如何不向他倾倒!
“我很想叫你继续哭耶,你实在是我看过哭得最美的女人了。难怪古人说女人是水做的。”黎晓宁陶醉在许佩蓝的泪眼凝然中。
这情况有一点复杂了,那个沙家驹如果不是精神分裂,就是真的挺在意小蓝子的。不过嘛,既然在乎,干么又要分开?
许佩蓝吸了吸鼻子,在熟悉的烟草味传入鼻尖时,她的眼泪掉了两颗。告诉过自己多少次不再流泪的啊!
“佩蓝,你如果不拉他一把,那么就没有人可以帮他了。”这回黎晓宁的面纸总算派上用场了,她边替许佩蓝擦去脸上的泪,嘴巴则不停地说着话:
“我不愿说沈莹伯母的坏话,但是她的确对老大做了很负面的示范。老大从来不曾很认真地谈感情,他害怕自己和沈伯母一样,会不断地辜负别人的感情。伯母和三个男人生了三个孩子,却不曾真心地爱过谁。老大痛恨伯母的这种行为,所以他立誓绝不让自己落入相同的境况。”
“他和他母亲不一样,他很关心家伊。”许佩蓝抬起水汪汪的眼眸,极力替沙家驹辩驳。
“老大,你还健在吧?”
“我要解约!”
“不行!不行!不行!”黎晓宁激动的站起身,一连迭的反对着,就差没在众人面前捶胸顿足而已。“我会帮你找到你的天使,给我三天!不,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保证找到合适人选!”
“你找不到我的天使”沙家驹的声音像在悼念什么一样,沈吟了数秒后,才娓娓地说道:
“因为她已经飞走了。”
“是啊!是啊!可是那人死脑筋不知变通啊!所以我才想,你如果愿意多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弄清楚自己的恐惧是没有道理的,他才有可能走出自己的心囚。你也不想看他孤独一生吧?”黎晓宁大力鼓吹着:
“他用尽方法赶你走,就是因为在乎你。”
“怯懦的男人才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倪大维冷言冷语地说。他需要从这个小爆竹口中听到更多关于沙家驹的事,才能决定是否可以把小蓝子交给沙家驹。
“你给我听好!”黎晓宁双手扠腰地转向他,口气火爆:
“如果你小时候面对的就是一个冰冷的家,一个冰冷的母亲,你还能心态正常的长大,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包何况他不是个没有心的人,他如果没心少肺,就不会那么爱家伊、就不会用尽心思想断了佩蓝对他的感情。他绝对有能力把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他干么要做得那么绝。”黎晓宁的话突然切断,她手忙脚乱地看着眼前的泪美人。
沙家驹挂上了电话,而咖啡厅内同时听着电话的三个人则是表情各异。
许佩蓝捂住了脸,心口一阵阵的痛楚逐渐酝酿成眼中的酸楚。
为什么要让她听到沙家驹说出那样的话!在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不再为他而波动时、在她以为可以把他归类为无情男人时,他为什么还要撩动她的心湖?他又为什么还能撩动她的心湖?
她还在乎他?
倪大维与惆怅的黎晓宁对望了一眼后,蹲下身捻起一根烟放到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