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然而他却能使她相信，使她和舞会上的每个人都相信，他不想和任何别的女人有半点瓜葛。

他完全清楚地意识到，舞厅里的每一个人都怀着急切的兴致观看着。他用一只手臂围着斯波兰达纤细的腰，另一只手臂搭在她的双肩上。爱并不包含在他对她所具有的各种感情之中，他告诉自己，但不论他对她拥有什么样的情感，现在应该让每个人都知道了。

他亲吻了她。并不甜蜜，也不温柔，然而却是怀着一个完全而且真正迷恋着妻子的男子的所有炽烈激情。

斯波兰达用同样的热诚回吻，对有关乔蒂安和玛丽安娜关系的每一个疑点，都消失在一个温馨的意识中：她的丈夫只属于她一个人。

乔蒂安俯视着她，&quot;斯波兰达，什么&quot;

&quot;乔蒂安！&quot;

他看见玛丽安娜急匆匆地跑来。见鬼，这个夜晚怎么没完没了？&quot;向你致以最诚挚的歉意，玛丽安娜，不过恐怕我们必须向你的聚会告辞并&quot;

&quot;告辞？为什么，我不想听。&quot;玛丽安娜给了他一个最具诱惑力的媚笑，她拿定主意，既然她无法成为他的公爵夫人，她完全可以做他的情妇。还不算太久以前，乔蒂安还深深地为她所吸引，而且她有把握，只要专心于此，她能够重新引起他的注意。的确，他的新娘出众地美，不过那小女人的胸脯不值一提。

而且玛丽安娜知道乔蒂安更喜欢硕大的乳房，她察觉到在无数个场合，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天生优美的胸脯。

听罢此言，乔蒂安也笑了，一种和他眼中不吉祥的神情完全吻合的不安的微笑。&quot;我知道果园会被证明是赚钱的，不过我绝对想象不出，买下后不过几天，它们的价值会增加三倍。&quot;

珀西瓦尔耸了耸肩膀，&quot;这世界变得怎么样了，我问你？价格一天比一天上涨。&quot;

&quot;就算是这样，&quot;斯波兰达说，&quot;一旦你准备出售，我们就会从你那里买下果园的。不过我现在得提醒你，我们只支付你所为果园付出的数目中的一部分。&quot;

&quot;我会铭记在心。&quot;珀西瓦尔平静地答道，朝乔蒂安扔去俏皮的一眼。

&quot;能原谅我们吗，布莱韦尔？&quot;乔蒂安说。他拉着斯波兰达的手，领着她回到舞厅。&quot;你想想我们都干了些什么，斯波兰达？&quot;他私下怒气冲冲地嚷道：&quot;果园不关你什么事，该死，如果你能将安伯维尔的生意留给了我，我会非常感激的。&quot;

&quot;你忘了去年你是如何帮我切蛋糕的吗，乔蒂安，亲爱的？&quot;她边问边向他走近，以便将前胸贴在他手臂的肌肉上，&quot;为我助助兴，今年再帮我一下。你的帮助将是你给我的最好礼物。&quot;

&quot;我来帮你，玛丽安娜。&quot;珀西瓦尔自告奋勇，他来到她的一侧，将手向她的手伸去。

她使劲将他的手甩开。&quot;斯波兰达，亲爱的，如果我借用你丈夫一会儿，你不会介意吧，是么？&quot;

&quot;嗯，我很介意，玛丽安娜。&quot;

她的一字一词都是坚定不移，可是乔蒂安却能听出包含在她声音中的痛楚。她认为他爱着玛丽安娜，而玛丽安娜公然的挑逗，反而使她难以相信这一点。

&quot;珀西瓦尔&#x5f88;&#x5feb;就会求你从他那里购买果园的，而当他求你时，一点也不要去问他为何想出卖。不过得讨价还价。你能够要回那些果园，价格要比你原先准备支付的低很多很多。&quot;

&quot;我想起几个月之前你告诉我不要买果园，那一天你把所有的苹果和浆果都藏在你的衣袍里。&quot;

&quot;嗯，我记着那一天。不过从那天起我一直在思考着一个解决果园难题的答案。&quot;

&quot;什么难题？&quot;

&quot;你会知道的。不过珀西瓦尔会先知道。然后，当果园归你所有时，难题就消失了。&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