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无力地起身,推开纱门,经过小院,拉开大红木门。
门外是曾壬晏,他身旁伴着的女子,江凯晴依稀认得出是似雨——曾壬晏的未婚妻。
“凯晴,”有些尴尬地看着她,曾壬晏掏出一封大红喜帖。
这几天来,煮饭的时候她想睡觉,睡觉的时候她想发呆,发呆的时候她在想他。
她很努力地让自己的作为符合记事本上的黑字,如此勉强自己的结果,就是从内到外缠着自己的累。
终于在今天,父母亲不在的今天,她可以放任自己,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呆呆地任时间穿过。
以为没有他会好一点。看着嘟嘟的眼,江凯晴一叹,结果日子成了疲劳与思念的载体,一日又一日,让她益发难挨。
也许只是过度期,她如此努力地说服自己,可惜,不见效果。
“那就别忘,”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展浪云。“或许别忘还好一些……”
发呆。
今天的行事历上没有这一项,可她无法控制自己,看着关在狗笼子里的嘟嘟,她发起呆。
有三天又十小时三十四分钟二十七秒没见到骆苡华。她的日子果然如预期的一般规律,可她的心中没有丝毫快乐及满足,只有累,一种让肩僵直酸痛,让心也蹲着不想起身的累;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勉强自己按着既定的线行后,身体及心灵不堪折磨的抗议声。
伸手捶捶双肩,脑中便浮起那有着一双魔手的男人,如果他在……
因为自那日来从不曾抱过嘟嘟的她,却常常在半夜醒来时,发现自己蹲在狗笼前,怀里抱着小白狗,脸上带泪。
怎么办?
她很苦恼、很苦恼地想,生活中有骆苡华,她会变得不像自己,生活中没有骆苡华,她也不见得就是自己。
眉苦苦地攒起,不知怎么解决现在的情况。
而那不识愁滋味的门铃却像找她麻烦似的,选在这时候一声接一声的直鸣。
不准想!
数不清是第几次将那个男人踢出脑袋,她摇着自己的头,想彻底清除他的身影,想晃点理智进自己脑里。好按照计划度过这个礼拜天的早上。
与从前无数个礼拜天一样,父亲与母亲相偕出门爬山,她提着水桶,预备打扫客厅及厨房。
如今水桶安静地立在她脚边,抹布也乖乖地陪在她身侧,可她就是提不起精神去做预定的打扫,因为……双亲不在。
她承认要不是为了在父母亲面前挣点面子,她根本无法按着自己的计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