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决定明日一早再问师父的阮秋,自此一夜好眠。
“你就是对我太好了,”燕枫轻声道“你要真懂我,就该多疼自己一些。”
“爷?”阿秋的笨脑袋一向就不懂得转弯,偏燕枫的话又是迂迂回回,每每让她想得头昏脑胀,还是搞不懂主子到底在说些什么。
“时机不对,”燕枫摇摇头“便再多容你傻些时候吧,等事情全解决了,我就再不容你傻了。”
阿秋懵懵懂懂的,只觉主子话里的意味不知怎地让她脸发热,心也不知怎地跳得飞快。
对阮秋而言,这长廊长得像怎么也走不完;对燕枫而言,却像才稍一醉便得清醒。好不容易进了房后,他恋恋不舍的让自己的唇再贴着她颊片刻后,才挺直身躯。
“我说一定是被青州分舵那几个厌物给害的,”阿秋一面扶着燕枫往长廊的那一头走,嘴里一面喃喃骂着:“居然敢伸脚踢主子,害咱主子自那日后便常犯晕,定是给他们吓的”
燕枫在一旁听得好气又好笑。在阿秋心里,他真有那么不济吗?
“你怎不说是被你给气坏的?”又想起那日的情景,燕枫薄唇微扬,唇上却不见笑意。
“爷别气啊”阮秋讨饶道“我实在是忍不住啦,事前爷就交代不可莽撞,所以爷挨那几脚,我全忍着,可那人要对爷吐口水呢!这这怎么能忍?所以才那么恰好一跌”说着,还有些自得之意。
“你很得意?”燕枫冷道。
如同以往一般服侍主子吃葯、更衣,阮秋早把方才总总全丢到脑后对于搞不懂的事,她总是如此。
琐事做毕,照往例也该告退,阮秋却像还有什么话说,几番迟疑后,仍旧提不起勇气开口,只好行过礼后退下。
这厢的燕枫正闭着眼想着阿秋颊畔的滋味,他哪知阿秋心里正百思不得其解。
主子最近为何老对着她的脸淌口水?
这是某种病征吗?
“嘿嘿嘿。”阮秋摸着头傻笑。
“你不能见人折辱于我,我又怎能”看了她许久,燕枫冲口说了两句,又突然停口。
“爷?”阮秋疑惑道。
“阿秋,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懂我?”燕枫低声自语。
“爷,我又做错什么了吗?”阮秋惶惶不安,想要偏头看主子脸色,偏燕枫又将脸埋在她颈里,叫她看不着。“爷,阿秋人笨,很多事都做不好,可对爷确是一片赤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