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拖着行李箱,杜湘然坐在大楼前的阶梯上,那张粉嫩的小脸上,难得地挂着不乐。
昨晚她告诉父母她要去当聂璩的情妇,母亲觉得很有趣,但她亲爱的老爸却被吓得险些心脏麻痹。
最后还是她和妈妈发动女性的魅力攻势,好不容易才让父亲安静下来,不再嚷着要去找聂璩算帐。
至于夏玫——
她还不敢告诉她,她既怕夏玫骂她,又怕夏玫没反应,所以想……干脆瞒着她好了。
这问题原有个十分简单的答案,但聂璩是不可能想得出来的。
“那么,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上班了……”杠湘然半带自语道,然后她抬起头,双眼渗着粉红色的光。”聂……总裁。…”她不知该怎么唤地,“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短短几句话间,红又染上她的颊。
“可不可以什么?”他很想知道这女人会要求什么,要他带她去吃饭,顺便买个钻石耳环当纪念?或是“闭……闭上眼,“她结结巴巴他说完。
聂璩眉轻轻一动,而后将眼闭上。
当作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杠湘然一早稍稍整理些必要的东西,便提着行李来到那栋大楼。
原本一切都很美好的,阳光只淡淡地洒下一层金粉,不太热,只让人觉得舒服。风难得清爽地吹拂,让人感觉今天一定是个完美的一天。
直到她见到大楼管理员——
“对不起!”那老先生劈头就道歉。”昨晚聂先生打电话来的时候还没事,可是凌晨的时候,二十四楼的住户突然在地板上打了个洞——”他压低声:“那人说是什么艺术家,我肴他是'这个,!”管理员举起两根手指在太阳穴附近转着。”上次他才往天花板钻洞,这次又——唉!我们也不能说什么,这栋大楼住户个个来颈不小,虽然说对聂先生很抱歉,可二十四楼那家伙——”他脸一白。”我们更是惹不起呀,所以只好他讨好地对杜湘然直笑,那颗无毛的头颅不断对杜湘然点着。
没办法,杜湘然只好打电话给聂璩,透过重重关卡,电话总算转到他手上。
“我一直就想这么做……”她几乎叹息地自语:“这……勉强算是遇想吧!”
感觉有人贴近自己,感觉有双手捧住他的颊,感觉有种柔软的东西触到他下颚……聂璩睫毛轻轻颤动,眼似乎就要睁开。
然后同样的软柔抚过他合上的眼,让他的睫又安静地垂下。
良久,当他再感觉不到任何一丝轻触时,他才睁开眼。
办公室内只剩下他,聂璩转头痴视着关着的门,那双如深梅的眼,难得地透进了一丝迷恫,以及一丝因女人而起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