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愈想愈懊恼,于是不假思索地便开口嚷喊,她忘了后果“放开我,你这不可一世的”
倏地,她的斥骂声淹没在他灼热的唇海里。他的舌尖有如蛟蛇般狡诈地迅速钻入,探索她口中的蜜汁,那么的彻底又深重。
她该死,她怎么可以屈服在他的怀里,任由他肆掠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呢?但刚刚的那分理智却稍纵即逝,现在操纵她的只剩下一层又一层的欢愉。方才千金重的手也不再沉甸甸地垂着,反而轻飘飘地飞上爵顿的颈项,并插入那漆黑闪亮的黑发中。
“土地是普拉森太太的,我凭什么要劝她将地卖给你,更何况我又不是你派来的说客,我有我的言论自主权,你没有权力干涉我!”嫱旃愤恨地说道,虽是如此义气凛然,但仍感到一丝愧疚,真是矛盾啊!
“难道我没跟你讲过那块地的重要性吗?或者你根本不了解今晚聚餐的主要目的?”他的声音简直温柔得可怕。
“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不认为我区区的一句话便能左右普拉森太太的决定。”她简洁地说。
“是吗?你未免太低估你自己的力量了吧?不过,现在倒好,你倒撇得一干二净,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把这烂摊子丢给我收拾,但是我可不打算让你这般悠闲自在!”爵顿懒洋洋地说,炽热的眼神梭巡她全身。
嫱旃极力自持,但仍忍不住打了哆嗦,下唇还微微轻颤呢!她不安地侧过脸躲开他蓝光的刺射。不料,他用拇指和食指轻捏着她的下巴,不带一丝怜惜地将她的脸扳回。两人之间的身体只有一线之隔,她的柔软恰苞他男性坚硬紧紧相贴。他的宽肩、手臂和钢铁般的胸膛充满阳刚之气。
爵顿俯身贴向她,双眸闪着邪恶的光芒,嘲讽的微笑得意地往上扬。“你怕我,甜心?”
她叛逆地挺起背,扬起柳眉挑衅地说道:“笑话!我干嘛怕你?你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别太自负了!”她斩钉截铁矢口否认,即使勉强的笑声早已泄漏出她局促不安的情绪。
“很好!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怕我,所以才没有胆量坦承今晚的谈话内容呢!”他柔声道。
嫱旃知道他想用激将法套出她的话,她明明知道,却仍咽不下这一口气。唉!在她说出违背承诺的话时,就没有打算可以侥幸地逃这一劫,反正纸是包不住火的。女子也能敢做敢当哪!
“没错,我和普拉森太太谈的就是土地问题。她问我私人的意见,该不该将那笔土地卖给你?”她尽量保持沉稳冷静的语气。
气氛突然变得更为紧迫和炽热。
“对不起,我突然觉得不舒服,我想先进卧舱!”嫱旃抗拒地把双手抵在他胸前,拼命想拉远他们之间的危险距离,无耐他却仍如铜墙铁壁般屹立不动,反而更?贴近她。他突然松开握在船栏上的手,飞快地钳制住她的纤腰,他的头渐渐地往下低来
“拜托,让我”她想呐喊,但却办不到。她咽不下口水,仿佛有千万只手勒住她喉咙。
蓦然,他攫住她嫣红的双唇,舌尖在她唇间游移着,充满怒气地想探索她齿间的芳蜜,但嫱旃硬是抿紧双唇,不让他有探入的机会。但爵顿可是情场老手,他转移阵地往别处进攻,修长的手指缓慢诱惑地从她颈间滑溜过脊椎到臀部,引起她难以言喻的一阵轻颤。
嫱旃好想尖叫,想要挣脱这致命的禁锢。此时,她全身如同浴火般炽热难熬,她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一颗汗珠正沿着她的乳沟缓缓滑落。她喘息地想举起手推开他,无奈那双手却如千斤重般地垂在身侧。天哪!她痛恨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今晚自始至终她就像他的私有物般任他玩弄,他一点也没有顾虑她的自尊和境况,他可真是人人口中说的恶魔没有同情心,冷酷无情的撒旦。
“喔,你如何回答?”爵顿举起手温柔地为她轻拂掉落在她颊上的发丝,冰冷地问道。
嫱旃的心脏急速狂跳,被禁锢住的身子竟微微战栗;她顿然口干舌燥,手心也开始开始冒汗。
“我并不鼓励她将土地卖给你,我告诉她这一次聚餐并不代表什么!”她扬高下巴,加强音量说道。
霎时,四周不再有微风轻拂的声音,窒闷的气氛令嫱旃喘不过气来。
“你说什么?”他眯起眼睛,举起手指沿着她细腻雪白的双颊,缓慢轻抚着。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小女子竟有这么大的胆子。在赌城无人不知他冷厉的办事态度;对于背叛他的人,他都处以残酷的报复手段。他这一生最恨这种事发生,凡背叛他的人绝无好下场,不料她竟认定她自己的所作所?是理所当然的,反过来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他是要对她过人的勇气来声赞赏呢?还是藉此施以严厉的教训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