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何那么胸有成竹?
“县令有意包庇,仵作验屍结果又无异常,连喜娃的证词都被说成是她脑袋不清而幻想出来的,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我们要怎么让棠姨俯首认罪?”
罗森殿看着她,慧黠的眸光一闪。“如果县令已经失了公正,你又怎么能相信受他管辖的仵作呢?”
他以衣袖边帮她拭泪边说:“意思就是,县令已经被她给收服了!”
把前后两句一串联,艾凝便明白了他的语意。
“你怎么知道?”
“刚才你那位演技一流的后母在公堂上哭诉着你瞧不起青楼出身的她,三番两次要将她扫地出门的谎言时,那个县令看她的神情就跟我现在看着你的神情一样。”
她还是不懂“什么神情?”
但是,她错了,官府验死屍的人在验屍报告上写着“因病而亡”
被后母收买的家仆“指证”她与后母感情不睦,三番两次的出言忤逆,逼迫后母放弃一切离开艾家大门。
结果,县太爷把这当成一出闹剧,还劝她得饶人处且饶人,彷佛她真是为了财产,才容不下后母。
不管罗森殿如何安慰,她从退堂便一路由衙门哭回了客栈,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反正劝也没用,他乾脆让她哭个够,一切等她平静下来再说,自己则趁这时间思索一些疑点。
他伸手捧住她脸蛋,把唇凑过去轻啄了她一下。
“舍不得极了”
艾凝抿抿唇,双颊马上泛起桃红。
“官司都告不成了,你还有这份闲情逗我。”
“谁说告不成了?好戏才正要上场呢!”
“你在想什么?”
如他所料,艾凝痛快哭了一场,情绪总算是稳定下来,也不再意气用事,完全不理会他了。
“我在想,你那位后母果然是位狐媚高手。”
她离床走到桌边,在他身旁的木椅坐下。
“什么意思?”她噙泪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