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一定很难相信吧?一向孤傲、自视甚高,以为自己绝顶聪明的阎擎裴,在感情的表现上竟然像个白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凌岸郡的确很难将眼前的这个人,跟他所熟知的那个意气风发、趾高气昂的阎擎裴联想在一块。相识这么久,岸郡是第一次见到将感情坦露得这么赤裸裸的擎裴。
“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伟大的诗人或作家,可以为感情做一番批注,更没有一个心理学家可以合理地解说感情衍生出的种种极为复杂的行为。到底是对是错?我想谁都没有答案。”岸郡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专注地凝望那淡红的液体,彷佛有无限感慨地说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岸郡也不知道他们这样喝了多久,一个钟头?两个钟头?或者更久?
擎裴摇晃着酒杯,终于开了金口,模模糊糊地提到“我当了她快十年的长腿叔叔,看着她成长、看着她”他低低地笑了,像是一声满足;亦像是对自我的几许无奈“变成一个漂亮的小淑女。”
他们之所以会认识,勉强来说跟敖千裴还真扯得上关系。
“自那一次起,我便发誓要勤练拳击,总有一天我要讨回公道。”
岸郡如今提起这件事还是不免有些抱怨。勤练了两个月之后的他,真的向阎擎裴下了挑战书,这档事还曾经在校园里喧腾过一时呢!
当然,不用猜,也能得知那场比赛的结果。他还是落败,但却因此让他赢得了一份深厚的友谊。
凌岸郡的不怕死,与不服输的个性,激起了阎擎裴原本以为已经埋葬了的好感。
他继续摇晃着他的酒杯“我应该很高兴才对?不是吗?这是我当初对自己所下的誓言,如今眼看着就快有成果了,为什么我却一点也快乐不起来!”
后来,那个酒杯的命运是被猛力地丢向墙壁,砸得粉碎。
凌岸郡不仅同情那只酒杯,也同情起擎裴,一个如同被因于沼泽之地的男子,愈是挣扎陷得愈是深,下场早已经是可以预测的。
他虽从未见过擎裴口中所提的女孩是何许人,但他可以听得出,擎裴对她用情已深,深沉的程度恐怕连擎裴自个儿也难测知。对这项破天荒的发现,岸郡实在很难去隐瞒他的震惊。
擎裴偏侧着已然呈醉意的头颅,望着好友一脸诧异难置信的表情,自嘴唇间溢出一阵狂乱的笑声,更像是在讥讽自己。
而凌岸郡也聪明地从此对那敏感的字眼绝口不提。直到多年后的一个夜晚,也就是敖千袭以极其优越的成绩晋级研究所的那个夜晚吧!
凌晨两点钟,岸郡被一阵电话声惊醒。
“过来吧!”这是当时阎擎裴唯一所讲的话。
一句话,把岸郡从温暖的被窝里给拉了出来,驾着车来到擎裴的住处。
岸郡赶到时所见到的已是半醉的阎擎裴。他不发一语,径自取出酒杯斟满酒,陪他喝。